和商行箴冷峻沉着不同,程慕朝贯是笑面虎作态,热情地招呼齐文朗坐下:“齐董不给面子啊,嘴上说着诚心见,到头来还让咱几个候上那久。”
齐文朗眼神有些涣散,脸上仍是镇定:“抱歉抱歉,车子送去维修,打车过来耗点时间。”
今天和谈是临时挤出来,程慕朝待会还有别事要办,掏出那份盖章没签名资产委托协议,说:“齐董,相信你这次真考虑好才约们出来谈,可别像上次似冲动撕毁协议,大家时间都很宝贵。”
越拖延利息叠加得越多,齐文朗不会不明白这个理,可协议上囊括财产数目分明远高于他所欠下债。
然而事情发展至此,不做出让步很难挽救局面,齐文朗定定神,攥着协议企图条条跟对面两方细细谈明,才谈两三项,程慕朝就敛起笑容,有些不耐烦。
指犹带凉意,时聆是热,商行箴试探他时他被刺激得裹紧那截冰凉,然后将自己温度输送给对方。
酒液像是在体内荡漾,时而顶上咽喉逼出难耐声音,时而涌向腹部席卷成枚火球,时聆左掌扣住商行箴后脑,也不知该推拒还是该挽留。
没做太过火事儿,商行箴给时聆吹发,洗漱完回床边时发现时聆已经睡。
裤子还扔在床尾,商行箴没管,关灯拽高被子,把时聆搂进怀里。
第二天八点半不到,商行箴就带时聆在灰鹤俱乐部楼下跟程慕朝碰面,程慕朝只身前来,问:“你俩咋这早?”
齐文朗焦虑地搓搓左手小臂,时聆随他动作看去,他在对方小臂划拉出来伤疤已经结痂。
包间里气氛凝固半晌,齐文朗清清嗓子,正要续上话,身旁突然传来震耳欲聋摔门声。
咖啡溅在手背烫到皮肤,时聆惊恐抬眼,被商行箴及时挪走杯子揽进怀里:“不怕,法院人。”
强行撞开门板因惯性不时弹上墙面,自称法院工作人员男子扫视圈便锁定齐文朗位置,递给他张传票:“可找到你,签个字吧。”
最近有多少人联名起诉自己,齐文朗心中有数,但到底是年轻,才坐上
商行箴反问:“你呢,不是最爱踩点到?”
双方谁都不说原因,谈笑着先后进电梯,程慕朝插着兜看向时聆:“弟弟,得空过来程信玩儿啊,让秦玄哥带你逛逛。”
时聆看眼商行箴:“叔叔去就去。”
程慕朝大笑起来,逗弄够,刚好电梯到达楼层,几人拾步出去,进还是上回那个包间。
咖啡端上五分钟左右,齐文朗才匆匆忙忙赶到,时聆捧着杯康宝蓝撩眼,随后又转过脸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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