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你们要出门了吗?我刚帮我姥晒好被子,随时能出发。”
陈敢心打了个呵欠:“快啦,在穿鞋子。”
夏揽上线了:“这意思是还在描眼线,等下还得卷个发尾,张觉你买好奶茶就差不多了。”
时聆刚换好衣服,素简的白T恤牛仔裤,脚上踩着双板鞋:“我好了,张觉你在校门等等吧,我跟你一起买去。”
院门外已经有车等着,时聆钻进车里,举起手机对着周十五咔嚓一张传给商行箴,证明自己很听话。
“你们一家子都会哄人。”时聆偶尔眯起眼睛,随即又睁开,目光爬到哪里,指尖就描到哪里,“叔叔,你的眼睛像伯父,鼻子像伯母。”
商行箴问:“别的呢。”
时聆不肯说嘴巴像谁,因为这张嘴吻他,挑弄他,也说爱他。
接吻时无法言语,等商行箴的双唇流连至颈侧,时聆说:“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你打量得太露骨了,瞧出我跟齐文朗哪里像了么。”
商行箴又甩他巴掌:“不像,别提他。”
是回家。”
每当说起这种话题,商行箴就想把时聆拥进怀里,但这次他伸出手,掌心只能落在时聆的一丛头发上。
夏季的庭院比冬季更闹一些。
蝉鸣聒噪不止,生态池偶有水声撩动,风抚过叶片时温柔得像要记住每根叶脉的纹路,等待它天亮之前沁出一滴润泽的晨露。
“车上有吗?”时聆仰起脸问。
周十五挺不满:“你好歹让我凹个造型,抓拍抓丑了商先生看不顺眼要辞退我怎么办?”
“抓得再好看叔叔也只会在你的眼睛
其实时聆想说的是齐康年,不过这名字更让人扫兴,他将令人不快的字眼全部咬碎在齿间,哼出让商行箴喜欢听的声音。
有过今天中午惊心动魄的经历,往后时聆再次龟缩在赋月山庄不愿陪商行箴回公司,商行箴也不强迫他,临近八月底的这段日子格外忙,还特地抽了几天飞去别的城市谈生意,但每天雷打不动给时聆拨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在白天,监督时聆外出有否让周十五车接车送;一个电话在深夜,逼时聆穿上新买的黑色半透。
时聆在他怀里敢放声哼哼,在屏幕面前反而抿着嘴笑得很害羞。
转眼周六,四人小群一大早就开始活跃,没一个人肯打字,都在聊语音。
商行箴从卡夹深处摸出一片。
时聆撑着座椅从商行箴的腿间站起来,投进他的臂弯里。
“今晚怎么这么想要?”
“我不知道,就是很满足,想和你融在一起。”时聆像午后那样托起商行箴的下巴,不过白日下他能细看别的地方,夜里只能专注于对方的眼睛,“叔叔。”
“我妈喊你乖乖。”商行箴双手捧着时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