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滑布料缚上两个紧挨手腕时,商行箴愣下。
他明明有各种方法扭转局势,可因为给予枷锁人是时聆,他放松警惕,进而错过最好时机。
温软双唇离开商行箴耳际时,时聆用偷师来捆绑法成功将商行箴双手固定在对方身后。
他该窃喜,该傲气,该黏着商行箴讨要句夸赞,该开灯看看商行箴是否目露惊异,这将会是他最大嘉奖,可他已经在昨晚失去任性资本,只好沉默地道歉。
皮带金属扣与地板相碰细微声响在安静房间里难以忽略,商行箴视野中人影轮廓忽然消失,但他随即就能锁定时聆藏到哪里。
领带因被时聆猛然拽动而抽紧,商行箴被动地跨进门内,房门在身后“嘭”地甩上,黑暗同淹没他。
从昨夜争吵结束至现在近二十四小时,两人仿佛还在较量,谁都没先开口说话,紊乱呼吸却又争先,bao露着彼此真实情绪。
这场争执算不清是谁占上风,反正商行箴自知站在时聆门前那刻他就认输,可时聆以那样副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叫他时难分胜负。
无论言语或行动,认错成定夺输赢标准,商行箴垂在身体两侧手攥成拳,光线消失妨碍不他想象,他要如何忍住拥抱只着寸缕时聆?
倏地,时聆气息逼近,停在商行箴唇边,像是无声引诱他唤唤他名字。
如果直到现在还继续心硬计较发酵整整天冷战,商行箴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把时聆看得有多重。
纵使什都看不见,他双眼依然灼灼地瞪着时聆方向,默念过千百遍名字在唇齿间兜转,他终于没忍住:“时聆——”
尾音卡在嗓子眼,牙关松开泄出却是声长叹,商行箴后仰挨住床头靠板,双拳在背后死死抵着床褥。
褪下鞋袜掉落在床底,西装裤踢到床尾榻,商行箴眼
时聆不敢呼吸得太重,怕好不容易聚集勇气又跑走,久得不到回应,他颓然放下踮起足尖,无措地抓抓腰侧小蝴蝶结。
反正商行箴看不见他挫败,反正商行箴也没推开他,他就自私地将对方构想成往日那个纵容他温柔商行箴好。
时聆摸索着解掉商行箴领带,仰头亲下他喉结,勾住商行箴袖子往床边走。
行走中商行箴好像绊到什重物,可房间里实在太暗,他没来得及辨出物体形状,就被时聆拽到床上,后背不轻不重挨上床头靠板。
床垫微陷,时聆匍匐到他身上吻他颈侧,那种吻法太具有时聆风格,枚枚轻盈落下,商行箴心软得想抱他,不料双手刚伸出去就被时聆压回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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