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搁下会议记录，说：“商先生您忘记
吗，上周您派副总去住建局参加今天
形式研讨会。”
商行箴改变主意：“研讨会是下午四点结束吧？你通知她晚上跟
吃个饭，照旧订锦竹轩包间，订好后你把房号也发给她。”
晚间果然飘小雨，将整座城市刷成雾
“怎
？”商行箴背靠吧台，看着时聆因室内暖气而泛红耳尖，半杯水下去好像没起到解渴效果。
时聆攥下他指头就松开：“你不冷吗？”
“还行，比较抗冷。”商行箴罕见地操着副长辈口吻，“书包有没有放伞？没有让孟叔给你备上，今晚有雨，省得在校道那段路被淋湿。孟叔呢？”
“孟叔早就帮准备好。”时聆说，“他去喊人打扫室内生态池，说天冷，要把乌龟挪进屋里。”
反观早早守在庭院外周十五冷得直打哆嗦，等老板上车才把暖气打开，然后不应景地打个呵欠。
借给他那笔钱，你从中作个梗，千万别让他用来填债。”
“啊？为什？”
商行箴朝窗外望去，这里能俯瞰到楼下原生态龟池，地灯照得池面粼粼，他八只越南金钱龟还在水里游动。
“你就用上你三寸之舌，忽悠他把钱存到你们银行去，别先不用管。”
结束两通电话，商行箴紧绷神经松弛下来，他闭着眼，四下清净，和程慕朝通话时那边让他无法屏蔽暧昧声响丝丝密密地钻进他大脑皮层，好不容易驱散，他思维却跳跃到把时聆困在床头那
幕。
时聆拉上门挡住车外寒风：“你怎天天都犯困。”
周十五受不自己当着老板面儿受奚落：“你怎天个样，昨天装清高，今天瞎叨叨。”
气氛改昨日僵持，商行箴安静地听他们斗路嘴，竟也没觉得闹。
回公司开完晨会，商行箴连办公室都没回，先去隔壁敲副总门。
门内没人回应，他以为对方跑去别楼层开会，便暂且作罢，吩咐秘书看见顾副总就传话让她到自己办公室来趟。
当时能有所克制，可旦回味起来又很奇妙，他深知他接下来每个遐想每步动作都在偏轨，然而欲望上头，他做不到对自己喊停。
皮带金属扣发出轻响，月色趴在地面偷窥，反正没人能知道。
九月最后天气温骤降近十度，天空阴沉沉，气象台报道晚间将有小雨。
时聆裹上比夏装更臃肿校服外套，只松垮袖口下滑露出双细瘦手腕，能联想回他天热时露胳膊样子。
商行箴晨跑回来，身上还是春夏款运动服，他抽掉毛巾去餐厅取水喝，时聆擦擦嘴，离开餐桌过来抓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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