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相信你。”云方把东西往他方向推,“要是证据这齐全你还打不赢,你也别干。”
年轻人被他噎,愤怒地将泡面桶拍到桌子上,“你敢质疑业务水平!?”
云方冲他扬扬下巴,“你先看看资料。”
“嘶。
“说你也不认识。”易尘良大概觉得有些丢脸,小小地嘟囔声。
“没事,你跟说说。”云方语气温和,却面无表情。
“易明智他堂哥那伙人……”易尘良大约是真烧糊涂,也不管云方这个要求多离谱,还真说出七个人来。
云方听完没说什,从包里拿出水来递到他嘴边,“再喝点水。”
易尘良这次喝两口就不喝,他冷得浑身都有点发抖,云方抱住他,“没事,很快就到医院。”
云方没说话,把易尘良身上羽绒服裹好,“师傅,空调开大点。”
“诶,好。”司机发动车子,“去哪个医院?”
“市中心医院。”云方伸出胳膊绕过他肩膀将人揽在怀里,手掌小心地扶着他脑袋,“麻烦您开稳点,他脑袋上有伤。”
司机连忙点头。
“易尘良,等会儿睡。”云方低头喊他。
走吗?”
易尘良用行动回答他问题。
土墙不算高,有云方帮忙,易尘良勉强能翻过去,云方紧跟其后跳下来,就看见易尘良已经整个趴到地上。
好个五体投地大礼。
云方将人拉起来背上,往村口走去。
*
云方将手里伤情鉴定书和录音以及照片放到桌子上。
桌子对面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正捧着碗泡面震惊看着他,“不是,小孩儿你谁啊?”
云方敲敲桌子,“你就说这个案子你接不接。”
“主要律所还没开张呢……”年轻人支支吾吾道:“刚把证考出来。”
易尘良皱皱眉,“脑子疼。”
“都开瓢,不疼就坏。”云方声音轻松,脸上却是黑沉片,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眼,连忙收回目光。
“艹……七八个人揍个……”易尘良说起来还是很愤怒,“差点没把打死。”
七八个天天干农活壮劳力,揍个高中生,也真有脸。
云方按住他不让他乱动,“知道谁揍吗?”
易尘良趴在他背上,只胳膊搂着他脖子,迷迷糊糊地说:“你还挺有劲儿。”
云方将他往上托托,“不比你,烧成这样还有空耍流氓。”
易尘良把脑袋往他颈窝里拱,烫得云方有些心烦意乱。
走到村口,出租车师傅还等在那里,见云方来还响下喇叭。
云方将易尘良塞进后座,自己坐进去将门关上,司机吓跳,“他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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