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云方用力地搂
他
下，“
来带你走。”
易尘良抬手抱住他，云方正要顺势将他扶起来，却冷不防被他按住脖颈，干燥滚烫
触感顺着嘴唇传到神经末梢，云方时震惊到忘记动作。
易尘良低低地笑起来，哑声道：“这两天，每次觉得自己快死时候，想都是你。”
“……操。”云方瞪他两秒，憋出句骂。
易尘良闷声笑得咳声：“也不是没想过。”
听到熟悉声音，易尘良空洞目光终于聚焦，定定地看着他，皴裂嘴唇动下，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云方？”
瞬间他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喝点水。”云方从书包里拿出水来，小心凑到他嘴上。
易尘良是真渴极，大口大口地吞咽，水都顺着嘴角淌到脖子上也顾不得，死死地攥着矿泉水瓶子不撒手。
“慢点喝。”云方用袖子给他擦掉脖子上水，“听话，慢点喝。”
被他扔到地上。
土屋里面杂七杂八地放着柴火和堆蒜，估计是怕易尘良反抗，农具和其他东西都被拿走。
云方反手关上门，看见蜷缩在墙角易尘良。
易尘良对开门声没有点反应，他紧闭着眼，左眼和额头被褐色血糊住大片，右眼圈青紫肿得厉害，嘴唇青白皴皱，嘴角裂开，流出来血都干，右胳膊无力地垂在身边，身上衣服沾满灰，膝盖那里牛仔裤明显是被磨破，被血洇圈黑褐色。
他就这
无生气地蜷缩在角落里，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轻微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
云方脸都绿，他架住易尘良胳膊将他扶起来，“还能
易尘良喝半瓶水才缓过神来，没什力气地闭上眼睛，只剩下沉重呼吸声。
云方伸手摸摸他额头，滚烫。
发烧。
“易尘良，不能睡。”云方伸出手拍拍他脸，见他又睁开眼睛，松口气。
易尘良扯下嘴角，眼睛里沁点笑意，“艹……不是做梦啊？”
可就在两天之前他还生龙活虎地跟着云方打架看烟花，还会别扭地跟他闹脾气，还被他抱在怀里睡宿。
云方知道易尘良会被揍得不轻，他自以为见血腥场面无数，对着易尘良也能保持淡定，但是等他真正看到瞬间他想冲出去拧断易明智和宋丽丽脖子。
易尘良轻微地动下，云方快步走过去，将身上羽绒服脱下来把人包住，小心地避开他右胳膊，伸手轻轻地喊他声：“易尘良？”
易尘良动下，睁开眼睛，瞬间肌肉紧绷，下意识地就要挣扎。
云方赶忙抱住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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