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日夜相对,彼此之间打个电话只说正事,最长的一次算上
姜尔脚跟一并,才知闻雁书刚才是在揶揄他。
他脸上红白交替,抠着自己的工作证,说:“闻组长,我去食堂顺便给你带份饭。”
闻雁书心里那丝烦躁淡去些许,总算回头看了姜尔一眼:“去吧,谢谢。”
调香室必须保持通风的缘故,寒冬时闻雁书坐在窗边的创作欲望没其它季节那么高,他放下笔,搓搓自己冻僵的指尖。
手机振动,他拿起解锁,置顶头像缀了个红点,郑乘衍发来消息:今晚加不加班?
的样子又收回手,“他们都给了挺高的评价,我只想听你的。”
电梯还没到达他们所在楼层,闻雁书插着衣兜等待,说:“调香师擅长评价的是香精产品的香气,在没接触产品之前都不敢妄下定论。不过站在外行人的角度看待这则广告短片,那我认为还不错。”
IDR接的广告制作在质量上最低也是品质档,而执味这一条显然是斥巨资做的品牌全案中所附带的内容,难挑出一丝瑕疵的成片在闻雁书嘴里竟然只够得上一句“不错”,姜尔咋舌瞪眼,进电梯后从反光的梯门上看见自己的脸忙又收起表情。
回到调香室,闻雁书洗净手在工作台前坐下,姜尔还是学徒,暂时还没属于自己的独立调香室,便也跟着他进来。
靠墙边一张临时收拾出来的桌柜就是给姜尔用的,他放下垫板夹,摸摸肚子,又看看手表,最后望向窗边那个总是把腰杆挺得笔直的人:“闻组长,你不去吃饭吗?”
闻雁书习惯性敲下三个字:不确定。
发出去觉得像在敷衍,便添了句:新广告前期反响不错,恭喜。
郑乘衍:这个点,在食堂吗?
闻雁书的三字回复习惯一时没改掉:调香室。
手机突然在掌中长振动,闻雁书哪个场合无措过,偏偏在看到郑乘衍打来的视频电话时面上起了波澜,犹豫惊讶各参半,心头的最后一点烦躁也振没了,最后还是按了接通。
闻雁书把滴管插进实验瓶,翻开配方本打算更新配方数据:“你饿的话就去吃,不用等我。”
本子飘落一张纸条,他按住夹回去,明明记得这张纸当初不是夹在这一页。
伏案写下一串数字,闻雁书耳听到调香室里还有别的动静,这种被影响的感觉让人相当烦躁,但他极少让情绪外露,便问:“需不需要我帮你向公司申请一个独立调香室?”
姜尔迭声说着“不用”,在纳斐利只有高级调香师才拥有这个资格,他只是个刚入职不到一个月的学徒,哪轮得上他:“闻组长,我还是先跟着你学习吧。”
闻雁书很无情:“学习可以,散步的话请移步楼下景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