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睡懵。”闻雁书想下床,但被郑乘衍堵住床沿,他蜷着双腿仰起脸,对方还保持着撑床时半俯姿态看向他。
鉴于两人现在关系不明,任何近距离对视或接触都会让闻雁书浮现相连颠簸记忆,所以他对郑乘衍或多或少还是抱着种躲避心态:“怎?”
“没什,”郑乘衍直起身让开道,“担心你因为那事儿发烧。”
不提还好,说闻雁书就想起郑乘衍在最后关头扯掉碍事安全套,他紧紧床单,半句话没说,推开被子就要下床。
“小心。”郑乘衍突然弯腰托住他脚腕,在他挣开之前便松手,从床底下抱出团猫,“就说怎没找见它,原来是往你这屋跑。”
条,郑乘衍落在纸上话语如既往简洁:饿垫垫肚子,饭菜给你留份放锅里保温,先出门买点东西,顺便给你车加个油。
跑几趟摩卡也累,趴在地毯上眯起眼睛打盹,闻雁书便不再劳烦它,折起纸条儿夹入配方本。
本子上中调那栏仍留有空位,闻雁书刮刮笔杆,没再踟蹰,在冲动侵占欲望后面写下九个字:郑乘衍,郑乘衍,郑乘衍。
他写完迅速合上本子,唯恐多看眼就会胸口疼,并撕开小饼干包装袋往嘴里塞块,以防自己有多余精力思考郑乘衍名字出现在配方本上意义。
昨晚没睡够,闻雁书吃过饭消食完就回卧室休息,窗帘挡午后大半光线,他背对着窗子睡得蛮舒服,连摩卡钻到床底也没发觉。
凝固气氛因这只宠物而稍有缓解,闻雁书趿上拖鞋,抓着被角扬开叠好:“它平时不往床底钻。”
摩卡很重,郑乘衍抱着他时小臂都鼓着青筋,但话题围绕摩卡展开话似乎能给足他逗留理由:“它最近不也爱扒拉你衣服。”
那是因为上次在阳台给摩卡颁摸袖子许可证,哪知道这猫总爱得寸进尺,闻雁书从靠枕底下摸出手机:“不想让它以为偏心别猫。”
闻雁书没调闹钟,再醒来是因为接连不断敲门声,午觉后劲往往比晨起时来得猛,他惺忪睁眼,赶巧撞见郑乘衍推门进来。
卧室很暗,郑乘衍没瞅着他睁眼,搭着门把隔那几米远喊他名字:“雁书?”
稍沉音色轻轻地把尾音提上去时总带有几分温柔,闻雁书因为这句叫唤延迟反应几秒间隙,郑乘衍就大步走过来,在对方正要蹲下时,他猛然坐起。
“醒啊,”郑乘衍撑着床沿,收回探到中途手,“在门外喊好几次,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闻雁书拧开床头灯,目光挪到郑乘衍指骨节上,上面泛着点红,估计敲挺长时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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