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摘下来,展开就看到郑乘衍好看字:下来吃午饭吗,做话梅小排。
明明有彼此联系方式,偏要让猫来传讯,闻雁书把纸条在配方本上抚平,挤着郑乘衍笔锋犀利字回话:在忙,你先吃。
摩卡虽然礼仪知识匮乏,但胜在聪明,不等他卷起纸条往项圈里塞就从他手上叼走,噌地跳到地板往外面跑去。
闻雁书攥着钢笔悬在本子上方游移,笔尖蠢蠢欲动要勾画点撇横,他却不确定自己为何会在脑中形成这个具象。
没过会,摩卡又跑回来,项圈里塞着张更大纸。
闻雁书这澡洗挺长时间,洗完抱着配方本坐到飘窗上,取下钢笔对着思路断点开始陷入沉思。
他习惯根据立意设计符合意象香气,可经过场不以喜欢或爱为前提性爱,他决定推翻之前“喜欢——爱——情欲”逐层深入构想。
然而纸张上他曾愉悦落笔记录前调信息屡次阻止他否定来之不易灵感,闻雁书总想起他从十二层往下俯视站在晚风和树影中郑乘衍,那是除他以外谁都描述不来气息。
再提笔时闻雁书不再做划掉字词假象动作,就当自己是体验次新旅途,他在中调栏写下这趟旅途给他带来灵感:冲动,侵占,欲望。
上次有晚风树影灯光作为意象参考,这次闻雁书死活揪不出具体关键词,酒店充满消毒水味枕头床褥不是他首选,天花板吊灯不足以丰富他要画面,临时用上安全套又过于晴涩露骨。
闻雁书读书那会当几年纪律委员,人自习课传纸条从教室头递到教室尾,他敲桌警告不成便大公无私记名字,此刻反倒上瘾,倚在飘窗上看郑乘衍回话:还在生气?
他写配方列大纲打讲稿码论文都要深思熟虑,难得这回下笔不用绞尽脑汁:没生气,是真忙,等下就吃。
还以为对话到此为止,没想到才过几分钟,摩卡去而复返,伴着窸窸窣窣声响,跑到他跟前松嘴掉落包松脆小饼干。
闻雁书从项圈取下纸
这时门把旋动,闻雁书被门开轻响搅乱思绪,却不见郑乘衍站在卧室门口,偷偷钻进来是不知道什时候学会开门大猫。
他后知后觉记起,郑乘衍每回过来都会先敲门。
摩卡嗅嗅他犹带水汽浴袍,弓身跃跳上飘窗,稳稳地占他臂弯中席之地。
自从闻雁书允许摩卡碰袖子后它就越来越放肆,他拿笔杆在猫耳尖戳戳,问:“进来不敲门,你能不能向他请教下基本礼仪?”
摩卡端着张严肃脸冲他扬起脖子,闻雁书以为它想挠下巴,手都探出去才发现它项圈勾着张卷起来纸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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