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那种尖锐危险性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陆野力抚平,只剩下温顺又平和安宁气息。
“就是你,野哥。”齐燕白轻声说:“你就是人生中唯失而复得珍宝。”
比骨头硬,会说什“你干脆弄死算”之类话,结果两个小时后就彻底体力不支,到最后叫都叫不出来,嗓子哑得像是吞铅块,浑身都软绵绵,得靠着陆野借力才能勉强攀在他身上。
陆野本来以为凭这个运动量已经足够他觉睡到明天早上,却没想到他到现在居然还清醒着。
“……没有。”齐燕白没骨头似地靠在陆野背后,说话间都带着浓浓鼻音:“不舍得睡。”
“有什不舍得。”陆野扑哧乐,伸手把齐燕白圈进自己怀里,明知故问道:“怕又跑?”
“那倒不是。”齐燕白摇摇头,不知道想起什,又闷闷地笑笑,说道:“……就是高兴。”
他这次倒没撒谎——或许是已经彻底放下心里包袱,也或许是陆野“证明疗法”太过有效,齐燕白那种病态般不安全感已经消退许多,像是悄无声息地蛰伏进他心底暗影里,不再胡乱作祟。
他现在只是单纯高兴,就像是第二天要去春游小学生,明明身体都已经疲惫到极点,但精神却还是莫名亢奋,以至于怎也闭不上眼睛。
“高兴什?”陆野笑着问。
“在高兴——终于有失而复得东西。”
齐燕白说着闭上眼睛,他像是已经疲倦到极致,但脸上却依旧挂着满足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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