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偷配一副你的家门备用钥匙,齐燕白在心里补充道。
他只坦白了一半,但陆野何等了解他,已经看透了他埋在心里的后半句话。
不过这相比起监听来好像也没什么,陆野已经见过了“大世面”,对这种行为已经见惯不惯,不觉得意外了。
但习惯归习惯,陆野瞥了一眼齐燕白的表情,还是决定连本带利地反击一次。
“可惜了,齐老师。”陆野挑了挑眉,优哉游哉地说:“如果没有那杯水,我们或许能早点确定关系。”
他顺着节点往回一推,几乎是顺藤摸瓜地扯出了一串疑点。
“所以那个年轻家长的表白也是试探?”陆野问。
那时候陆野还不知道定位的事,现在再一回想,才发现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巧合”,巧合得就像人为安排好的一样,只等他到位了才开始表演。
“嗯。”齐燕白很顺从地承认了:“那是我一个学生的姐姐,当时正好帮了我个忙。”
陆野已经知道了齐燕白之前没少算计他,但现在冷不丁一听,心情还是有些微妙的不爽,他微微皱了下眉,偏头躲开齐燕白细碎而密集的吻,眼神意味不明地打量了齐燕白一圈,神情变化莫测。
他说着顿了顿,用一种遗憾的语气叹息道:“我当时本来想跟你表白的。”
齐燕白:“……”
——什么??
齐燕白坦白归坦白,但也怕把他惹急了,见状连忙朝他笑了笑,正想说点什么软话哄他,就见陆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挑了挑眉。
“对了。”陆野的唇角突然勾起一个有些玩味的笑意,他看了齐燕白一眼,语气随意地说:“我病了的那天,你来照顾我,结果我喝了你给我的半杯水就忍不住睡着了——”
陆野说到这,有意拉了个长音,眼见着齐燕白紧张起来,这才意有所指地问道:“现在想想,那水是不是有点过于催眠了?”
齐燕白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眼神心虚地飘了一瞬,迟疑地撇开了目光。
“也……没什么。”齐燕白干咳一声,勉强笑了笑,说道:“就是加了一点有强镇定效果的退烧药,想让你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