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机构月工资底薪只有六千五百块,相比起那笔基金奖励来说只是九牛毛,但过习惯也没什不好。
“那也不在意。”齐燕白说:“本来也不会再给他画画。”
Ashley像是终于察觉到某种不对,她歪歪头,碾灭手里烟头,微微倾身凑近镜头,像是想仔细看看齐燕白表情。
“为什?”她问。
“没有为什,只是不想再当他作品。”齐燕白说:“有更值得画人。”
齐燕白相当期盼齐哲有朝日能发现自己看走眼,低估他能力,他日思夜想地惦记这点事儿,几乎把齐哲那句决断般评价惦记成心病。
但时移世易,几年过去,当齐哲终于如他梦中般松口,开始重新审视那幅画时候,齐燕白却早就没那在乎。
他脑海里时间涌上不是经年心魔被打破狂喜,而是没来由地想起那天细雨蒙蒙中画展,还有陆野有意倾向他那把透明伞。
齐燕白伸手抹下面前空白画纸,忽然想起那天在那个光线昏暗走廊里,陆野只是浮光掠影般地扫眼,就看见齐哲这多年没能注意到东西。
齐哲原本在他心里那种坚不可摧形象好像正在被逐渐打破,齐燕白长长地叹息声,说道:“不会回去。”
“是陆野吗?”Ashley问。
“是。”齐燕白大方地承认:“在齐哲那感受不到创作快乐,但是在他身上能——能从他身上汲取到很多美妙东西,新鲜感、满足感,还有许多其他。”
畸形家庭环境没能给齐燕白打下很好情感基础,但相应,也没让他留下任何归属感,所以他说这句话时候坦坦荡荡,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他比齐哲重要多。”齐燕白说:
“为什?”Ashley似乎有点不解:“上次你不想回来没关系,但这次是你父亲主动找你。而且这几年,你父亲又往基金里存很大笔钱,比之前几乎翻番。”
齐哲有钱,很有钱,在他看得上领域,他也从不吝啬——他有个专门为艺术设置“家庭基金”,基数极其庞大,每年收益也相当可观。
齐燕白很小就知道规则,在他们家,只要能出类拔萃拿出最好作品,就能获得这个基金里最庞大那笔收益。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那是笔相当可观横财,在过去许多年里,齐燕白都在为那笔钱跟别人争抢,他度认为那就是他人生终极目标,但此时此刻,他好像忽然就对那笔基金好像突然就失去欲望。
哪怕齐哲亲自给他抛出橄榄枝,齐燕白也没有丝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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