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世上不只有你个人,还有战友。”傅延说。
柳若松深深地吸口气,觉得傅延这个怀抱实在是有用,别说邵秋,连他都觉得心里发涨
“当时要是再仔细点就好。”柳若松摇摇头,懊恼道:“太大意,总觉得上次你是个人,所以这次副队自己也没问题——没想过会有绑架这件事。”
“不怪你。”傅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认真道:“人能力是有限,没人能做到拯救所有人,也觉得他们错过可惜,但你不能为这种事自责。”
柳若松眨眨眼,抬头看向他。
“哥,你不用硬安慰。”柳若松勉强笑笑,说道:“不会钻牛角尖。”
“不是安慰,是在说事实。”傅延向前步,表情很严肃:“们执行任务,生离死别见多,也不是每次都十全十美。救人要救,是要尽力,尽力而为,努力做到极限,不愧对自己和责任。但如果你已经尽力,就不要为没做成事情自责。”
近乎本能地侧过身子蜷缩起来,用被子遮住自己半张脸。
他脸上还带着深重泪痕,时不时抽泣声,显得很可怜。
“他精神绷得太紧,哭次睡觉也好。”傅延说。
柳若松嗯声,细心地走到窗边,帮邵秋拉好窗帘。
傅延抹黑收拾门口地上排碎片,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最后往屋里看眼,想想,收走邵秋房间里利器。
“如果换是,没想到,那是过失——但你不是。”傅延说:“因为你没经受过系统化训练,所以逻辑习惯里想不到刺杀不成还有后手,这不能怪你,因为你生活领域和强项不在这里。不管邵秋是不是战友,你是不是爱人,都会这说。”
柳若松沉默不语,几秒钟后,他冲着傅延摊开手。
这是他们俩个心照不宣“暗号”,柳若松是个多情温柔人,他很容易被美好事物触动,也很容易被特定情绪影响,偶尔需要个顶天立地永不转移“磐石”来给他充充电。
但柳若松个成年男人,平时恋爱时什话都能说,旦真需要安慰,怎也说不出“你抱抱吧”这种话,于是只能默不作声地“暗示”傅延。
傅延会意地接住他手,揽着他肩膀和腰把柳若松按进自己怀里。
“不至于。”柳若松说。
“以防万。”傅延说。
他落后柳若松步离开房间,把房门轻轻掩上。
贺枫贺棠兄妹俩今天值班,还没回来,宿舍走廊没有开灯,泠泠月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如雾如霜,显得有点悲凉。
柳若松触景伤情,想想邵秋和方思宁,总觉得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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