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疑惑地拧紧眉头,他似乎反应下,然后才从这句话里挑出最感兴趣句。
“药?”邵秋问。
方思宁迎着他目光,小心抿下唇,迟疑地告诉他:“答应他们要求,所以他们答应给药——你直醒不过来,很担心,
黑暗里,他看不清太多细节,切只能凭习惯和感觉,做完这切,方思宁才终于松口气,后怕地把针管藏在邵秋身下防风毯缝隙里。
他心脏怦怦直跳,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搞暗度陈仓,无论试过多少次,他还是紧张要死。
方思宁藏好“罪证”,听着门口监视脚步声远去,伸手摸摸邵秋额头。
可惜他自己现在体温也不怎正常,很难确定邵秋是不是有好转,
他在心里遗憾地叹口气,正准备收回手,自己手腕却忽然被人攥住。
样本不样本,病毒不病毒,工作职责只包含盯着他别做出什破坏之类事情,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懒得理他。
方思宁把今天整理几页资料收拢起来,放在桌面上,然后转头离开“工作区”。
临出门时,那雇佣兵忽然把攥住他胳膊。
方思宁心里猛然咯噔,差点以为自己私藏药品事被对方看见。
“小弱鸡。”那雇佣兵冲他阴恻恻地笑,说道:“回去路上小心点,别‘不小心’摔断腿。”
方思宁低头看,才发现邵秋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醒,他睁着眼睛,不知道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东西还是怎,眼神茫茫然不聚焦,看着有点可怜。
“小秋。”方思宁连忙叫他。
邵秋没有说话,他眼珠迟缓地转动下,眼神最终落在方思宁脸上,逐渐汇聚成条线。
“你——”
“你感觉怎样?”方思宁急切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直在发烧,不是临床医学专业,不敢给你下大剂量药。”
他说着往前搡把,方思宁踉跄步,咬着牙忍住没回头,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
地下室是钢制结构,因为电力不足缘故,大部分区域都是黑暗,方思宁在狭长走廊里摸索着向前,身后直不远不近地缀着规律脚步声,催命样。
邵秋住依旧是之前那间禁闭室,但在方思宁据理力争之下,他们给邵秋加张防风毯,方思宁推开房门走进去时,邵秋跟他早上出门时并没什两样,依旧躺在角落,胸口细微地起伏着。
他左手手腕被副精钢手铐挂在墙上,软软地垂吊在半空中。
方思宁踉跄着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借着身体遮挡从袖口里抽出之前私藏那根针剂,小心地撸高邵秋袖子,将药品注射进他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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