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邵秋说。
“在你们来之前,有领导给们看段录像。”方思宁说:“跟们在路上看到不样,那些录像是许多人在城市里执行救援任务时候拍摄,场面很惨烈。”
其实不用他说邵秋也明白,他们路来回,为是赶路,当然哪里人烟稀少往哪走,但救援任务需要往人堆里扎,见到、经历,只会比他们见到惨烈百倍。
“城市沦陷就
“啊,时间过得还挺快。”那年轻女人舔舔唇,说道:“那你需要切片什吗,觉得还好,可能切下也感觉不到疼。”
“暂时不用。”方思宁礼貌地说:“谢谢,好好休息。”
方思宁说着准备再往里走,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女人叫住。
“那个,方老师。”那女人抿抿唇,她显然直在强自压抑紧张,见方思宁回头,勉强挤出个不太好看笑来:“那个……就到那时候之后,能不能提前点把……不想变那难看。”
方思宁定定地看她会儿,轻声说:“好,你如果觉得想停止,随时可以按铃。”
。
地下室灯火通明,比外面还亮堂,方思宁刚出现就吸引目光,离他最近那隔间里住个比贺棠年轻点小姑娘,刚才正侧着身子抹眼睛,见他过来,连忙冲他打声招呼。
“方老师。”那年轻女人说。
邵秋扫她眼,眼神从她微红眼睛落到她手上——她手上虎口处有块很明显咬痕,血已经止住,皮下血肉正在缓慢地发黑。
这是个正在被感染人,邵秋想。
“谢谢。”那女人说。
方思宁又往走廊深处走,他没有再故意照应邵秋,而是像医生查房样间间走过去,他有时候会停下跟里面人短暂地说几句,有时候只是观察他们状态。
但无例外,这些人对方思宁态度还算友善。
邵秋沉默不语地跟他巡查完这趟,直到退出走廊,站在电梯前时,方思宁才说:“那小姑娘是后勤部,出门时不小心,就中招。”
“这些人都是自愿待在留观室。”方思宁说:“在人感染变异成为丧尸这段时间里,们需要观察病毒转化状态——他们很善解人意,主动提出来可以帮忙。”
“早。”方思宁说:“感觉怎样?”
“还行。”那女人说:“直在打冷战,感觉有点木,伤口不疼,刚按下,没什感觉。”
“不要伤害自己。”方思宁说。
“知道。”那女人勉强笑笑,说:“就是手有点哆嗦,刚才抽血时候差点没对准,还好现在不怎觉得疼……对,几个小时?”
“三个小时。”方思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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