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华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要是没受伤，往后
人生会有多精彩，你没想过吗？你怎
可能会去打那什轮椅篮球？怎可能会和那些残疾人混在
起？那根本不是你应该经历事！”
赵醒归心底发凉，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她，双手扣上轮椅钢圈，倒退着离开餐桌：“
不吃饭
，你们吃吧，想上楼去待会儿。”
他划着轮椅去往电梯间，卓蕴立刻追上去。
苗叔和赵相宜直不敢说话，赵伟伦揽着妻子，对赵相宜使个眼色，夫妻俩也离开餐桌。
潘姨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人个个走掉，那大桌子菜口都没动，忍不住抹抹眼角，苗叔走到她面前，低声说：“没事没事，会儿热热可以吃。”
泪已经滑下脸庞，“你还有心思给他过生日？他是你儿子啊！你看看他现在样子！他再也站不起来！都是因为那个畜生！那个人什事都没有，儿子却只能天天坐轮椅！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他……”
赵醒归开口：“妈，当时不说，就是不想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
“变成什样？”范玉华通红着眼睛瞪他，“在帮你报仇！你什都不懂！你怎会这傻？你当时为什不说？问你！你当时为什不说啊！”
“没有证据！！你要说几遍？”赵醒归也大吼起来，“钉子不是他埋！摔倒后也是自己站起来！没有办法证明他是故意撞！他完全可以不承认！说那就是场意外！”
范玉华：“那也能告他人身损害！就当他不是故意好，也能告他！要他赔钱！连着另外几个人还有学校起告！现在过诉讼期你懂吗？！意外……还真信那是场意外，赵醒归！”
“好好个生日，怎搞成这样？”潘姨好伤心，“太太最近怎回事啊？小归已经那听话，她为什还要骂他？”
苗叔说：“东家事，咱俩就少议论吧，太太也是心疼小归，唉……最可怜就是小归，多好孩子啊。”
——
房门被敲响，卓蕴去
范玉华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摇着头说，“那不是意外，不是！你被人害，你还不说！你怎会这傻？这是辈子事啊！你人生就这完，你知不知道？！”
赵醒归脸色已经片冰霜。
赵伟伦揽住妻子肩：“玉华，玉华，别说，听，别说，小归已经很难过，你先冷静下……”
范玉华哭倒在丈夫怀里：“你要怎冷静？儿子被人害得瘫痪，要杀林泽！要杀他……”
赵醒归看着范玉华，问：“妈，你真觉得瘫痪，人生就完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