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忘
，你呢？”卓蕴又看向病床上
小少年，挑挑眉毛，“晕倒前你说什
，你还记得吗？”
赵醒归：“……”
他用右手拉着被子，
点点地往上扯，被子盖过他下巴、鼻子、眼睛，最后几乎把整个脑袋都躲到被子里去。
卓蕴好笑地看着他，看来，他还是记得。
说时候怎不知羞呢？这会儿知道害臊？
“你在看什？”赵醒归问。
卓蕴重新把视线转回他脸上，问：“你插尿管？”
赵醒归苍白脸颊上泛起两抹红晕，眉头皱：“你看到就看到，干吗要说出来？”
卓蕴笑笑，伸手去摸他额头：“好点吗？”
“好很多，烧也退。”赵醒归抬起右手，抓住她手背摩挲着，“就是没什力气，也没胃口。”
看着照片，手指摸上赵醒归脸，屏幕闪下，彻底得没电关机。
——
第二天早上，卓蕴在酒店吃过早餐后回到寝室，换身衣服，直奔医院。
赵醒归住是个单人间，范玉华和苗叔都在，正商量着陪护如何轮班，看到卓蕴走进病房，范玉华笑下，对苗叔说：“
们出去说吧。”
她拉开病房窗帘，床边区域就变得很明亮，范玉华冲卓蕴招招手，小声说：“小归醒，刚喝点粥，你和他聊聊吧。”
因为赵醒归个子高，被子被他这拉，两只脚丫子就从被
这小孩生病，颇有些得意忘形，卓蕴把手挣出来，赵醒归朝她眨眨眼睛，叫她：“卓老师。”
卓蕴：“嗯？”
赵醒归低声问：“昨晚你喝醉，那些事，你还记得？”
卓蕴偏开头：“忘记，喝断片。”
“……”赵醒归睁大眼睛问，“真忘吗？”
临走前，范玉华对卓蕴使个眼色，卓蕴点点头，范玉华也点点头，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擦肩而过，范玉华提前开始担心，卓蕴离开后，重病儿子怕不是又要受回大打击。
病房里只剩卓蕴和赵醒归两人，卓蕴慢慢地走到病床前，轮椅停在床边，赵醒归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双臂伸在被子外，正睁着眼睛看向她。
他眼睛还是那漂亮，只是，配上憔悴面容和蓝白条纹病号服，怎看怎可怜。
病房里很热，卓蕴脱掉羽绒外套搁在椅背上，赵醒归看着她在床边坐下，她又变成他记忆里模样，毛茸茸毛衣，乌黑柔顺披肩长发，还有不施脂粉秀美脸庞。
赵醒归左手背打着点滴，卓蕴抬头看，足有四大包药水，她想，这多水挂下去，他要怎上厕所？又低头去看，床下果然挂着个尿袋，管子连到被窝里，尿袋里已经有半包淡黄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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