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端着水杯,抱了毯子,在飞机滑行的摇晃中,坐到了过道另一边的位置。
飞机起飞不久,臧白就开始晕机。空乘送来晕机药也没用,刚吃下去没一会儿他就开始吐。如果没有刚刚的矛盾,林泊川可能还会关心他一下,但现在,既然有空乘照顾,他索性戴了耳机,闭着眼睛开始补眠。这趟行程快十个小时,打发这种无聊时间最好的方式是睡觉,很快他就在乘务人员凌乱的脚步声中睡着了。
半夜时林泊川醒过来一次,臧白的呕吐好似已经停止,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在幽暗的光线里,他看着和自己隔了一条过道的躺椅,臧白蜷缩在上面,裹着毯子背对着自己,看样子还在难受。
一个有些单薄的背影,夜深人静时,林泊
个身体都压了下去,完全禁锢住了怀里的人。他把脸埋在在臧白的脖颈处嗅闻,没有触碰到,但那湿热的气息一股一股打在他皮肤上,和着他身上冷感的古龙水味道,就像毒蛇的信子,冰冷滑腻的在臧白颈间缠绕攀爬,像极了他口中的变态。
“你该不会这么天真吧?我花这么多钱和你结婚,我为什么不碰你?我不仅会碰你,还会咬遍你的每一寸皮肤,咬穿你颈后的腺体……”林泊川的手指摩挲在臧白后颈那边冰凉的金属贴片上,随着说出口的威胁,模拟着噬咬,往下压着用力。
听到这些话,特别是最后一句,臧白浑身肌肉缩紧,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虚汗不断从他后背冒了出来,理智的弦终于断了。他像一只被捏坏了脖子的天鹅,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眼泪不可遏制地从大睁的眼角滚下来,他哆嗦着:“不要……”
“不要?你这是欲拒还迎,还是在勾引我,宝贝儿……”
林泊川恶劣地笑,抬起头却对上臧白红透的眼眶和泪流满面的脸。他愕然了一会儿,脸上那种肆无忌惮的笑敛住了,恢复了一以贯之的漠然,突然觉得没意思,他以为臧白有多狠呢。他放开他,也撤回了自己的位置,抱着胳膊。
“我以为你会咬我一口,竟然哭了。”林泊川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冷笑。
臧白没说话,他还没从那种惊惧中恢复过来。
“臧白,我再说一次,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金,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林泊川转头看他,眼神冷冽冽的,丝毫没有因为刚刚那些话,那些动作沾染上哪怕一丁点情欲,他对臧白说,“因为我要是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你根本没法反抗,就像刚才那样。”
对这个总是跟他唱反调、不配合的O,林泊川已经没了耐心。
这时候乘务人员进来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林泊川替臧白要了一杯水和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