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慌乱而起的是愤怒,臧白急赤白脸地呵斥:“滚开啊。”
林泊川掐着臧白的下颚,把他的脸扭回来,阴沉沉地逼问:“我问你是什么毛病?还是觉得自己金贵得不能碰?”
林泊川已经忍了一路了,拍婚照时,每次拥抱,臧白都是这样一幅忍着什么恶心的东西的样子,强迫自己继续下去一样。那些镜头里的甜蜜笑容都是假的,每次他一碰到臧白,特别是从身后抱着他时,他那种微微的颤栗和僵硬的肢体,浑身上下都在表达自己的抗拒。每次拍摄的过程不仅是他在忍耐,林泊川也在克制自己的愤怒。
林泊川不知道原因,但他的确被这件事搞了一肚子气,刚刚臧白那一推便是导火索。既然这么反感他的触碰,林泊川突然升起一阵没由来的恶意。
他的手滑到臧白脖子上,他捏着臧白的脖子,手里是他热烫的皮肉和冰凉的止咬圈,还有动脉因为紧张而加速的搏动,和一层密匝匝的鸡皮疙瘩。
要摔倒,电光火石间,一只大手有力地支住了箱子的另一边,把它推进了置物架,另一只手扶住臧白的腰,帮他稳了重心。
没有征兆,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臧白就被林泊川那股熟悉的气息笼罩。突然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汗毛随之炸开,应激反应差点让他叫了起来,臧白条件反射推了林泊川一把。
林泊川的力气都还使在箱子上,被臧白突然转身大力一推,往后退了一步,大腿后侧被椅子扶手狠狠撞了一下,他一屁股跌在座椅上,形容有些狼狈。
林泊川皱眉看臧白,只听到一句厌恶的“别碰我”。
林泊川没说话,站起来整整衣服,挪到了靠窗的位置。臧白也有些狼狈地坐下,就在林泊川旁边,却小心地抱着胳膊,避免和他挨着。
臧白左右扭着脖子,手脚并用想把林泊川推开,低声怒骂:“你这个变态,他妈的别碰我,滚开……”
“别碰你?”林泊川冷笑一声,把一条腿横在臧白的腿上,整
林泊川冷冷地瞥了臧白一眼,仍然皱着眉:“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臧白似乎还没从那种惊吓中恢复,神游天外一样,眼睛盯着前面的虚空,好像没有听到林泊川的话。
林泊川突然凑过来,掐着臧白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臧白突然看到眼前的人,就近在咫尺,他惊慌得瞳孔放大:“你,你让开……”
林泊川把那只压在自己胸膛上推拒的手抓住按在了椅子靠背上,他整个人都靠过来,像一团乌云罩在了臧白的上空,逼近他,直视他,观察他,两人已经到了呼吸可感的距离,臧白后面是椅背,他退无可退,只能扭着脖子侧着脸,尽量远离林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