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从来没有像这样怜惜
样地亲过他，就好像是神明突然低下头来，看见
直仰望他
信徒。
汤于彗心跳得涨满整个胸腔，突如其来巨大悸动让他红脸，只能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关系，不多。”
“不，”康赭笑笑，“真很多。”
他摸摸汤于彗头，仿佛很珍惜，也仿佛再也不会放手样。
“所以从今往后，都由
来奔向你。”
康赭低下头，沉默地、深深地看着汤于彗，过很久才道：“知道在放弃以后，你仍然朝奔向三次，而这像心里条线，意味着你也救三次。”
汤于彗蓦地抬起头来。
等候厅里人来人往，杂音熙攘，而康赭站在这里，稀释人潮和空气密度，让汤于彗觉得周围是云、冰川、雪山，而他站在世界片蓝中央。
“跟你说过，”康赭往前凑点，用鼻尖和汤于彗相抵，“是个什
也没有人，也什都不太想要。”
“但也带你爬过那座山，直觉得不能离开那里，也不能爱人，因为那是应该承担责任，有应该在地方。”
康赭专注地看着汤于彗，眼睛里像是有雾气，那是冷水蓝在过度高温，冰山融化成人类眼中水汽。
他轻轻地对着汤于彗道：“可你救，三次，觉得足以被原谅。”
汤于彗抓在康赭背后手猛地紧。
“不能原谅也没关系，不在乎。”康赭看着他笑笑，低下头凑近，旁若无人地亲亲汤于彗眼睛，“对不起，让你跑这多次。”
汤于彗不知道说什，他大脑像是瞬间停止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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