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放在他背后抚摸手很轻地顿,沉默会儿后,在汤于彗抬起头重新看向他时候,他才道:“你有没有觉得三在平常人观念里是个很有意义数字,像某种限制?”
汤于彗没太听懂茫然地道:“为什?”
“因为次两次好像还在个很好接受范围内,”康赭道,“但是三次就不同,三次意味着过分,超出某种限制。”
汤于彗点点头,大概明白康赭想说什,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什这个时候提起来。
想要。真想要。
如果心声能够被听见,汤于彗希望此刻自己诚实渴望不要叫得那大声。
他抱住康赭,像抱住自己人生另外部分。
汤于彗又想流泪,但又觉得真很丢人。他总是在哭,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个人爱得软弱,爱得凄惨,爱得笨得不,爱得这难看。
但是康赭把拇指抵在他眼眶下面,很轻地跟他说“别哭”,让汤于彗变成第次见到人类小兽,在对视瞬间除惊奇颤抖,还有新生、蓬勃向往和渴望。
真。
真。
汤于彗脑袋放空地站在原地,心里波涛起起伏伏,层层地卷走那些褪色记忆,又潮接着潮地漫过他。
而在这涌动阵阵心跳深处,光阴是杯诚实海水,曾经那些求而不得都是咸、苦涩,可现在待水位下降,浪潮退去,灵魂就顺从地发出安抚后喟叹。
汤于彗安安全全地站在骇浪心潮中央,平静地听着胸腔共鸣出幸福巨大回声。
汤于彗只能毫无办法地闭上眼睛,让眼泪从缝隙中滑下来。
客车站虽然人不多,但也有不少人停下来看着这里。
康赭从不在乎别人视线,但是他不想让汤于彗被这样看着,特别还是他在哭时候。
康赭微微用点力,让汤于彗脸埋在自己胸前,用外套挡住他脸,轻轻地从他雪白脖颈间往下抚摸,就像是真在安慰只小兽那样。
过会儿后,汤于彗红着眼睛抬起头,声音闷闷,还带着鼻音:“你说三次是什意思?”
爱而不得是种什样过程呢?
是单向疯狂,痊愈不疾病,越靠近就越觉得远,无论怎样就是忘不掉日日月月。
是美好救赎、遥远梦想。是追求、万里奔赴。是两人之间横亘着永远无法跨过距离。是雪山新雪、离别眼泪,每块从自习室路过云都让人想起那些千里之外山峰和河流。
汤于彗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说过“给吧”、“想要”、“为”这样话。
但康赭明白,他直都明白。他什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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