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空气就突然安静下来。
徐书原沉默地呼吸着,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许久后终于说:“长辈身体要紧。不过们可以慢慢来,可以等。”
“可不想让你再等,觉得很煎熬。”付嘉摇摇头,咬牙说出内心话,“边是父母,边是你……最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就是想不出个两全其美解决办法。甚至、甚至在想,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两全其美办法。”
徐书原忽然抬声:“所以你是什意思?”
“——”
“不清楚。”徐书原看眼他手,“快话半年,慢话遥遥无期。”
付嘉迟钝地点点头,神情木然。
静默许久,徐书原问:“你是不是不愿意等?”
他没有问“愿不愿意”,而是直接问“是不是不愿意”,看来是有预感。付嘉先是摇头,既而反应过来又顿住,无声地静止在那里。
徐书原眼眸闪下,深吸口气。
。”
付母静默片刻,说:“就再信你次!”
接着就撂电话。
付嘉抵着墙久久没动,直到徐书原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他缓缓,像惯性反应样转身搂紧徐书原,头埋在面前胸膛里动也不动。
自己还能怎办?想不出别办法。
他从来没有这质问过。付嘉抬眸,无所适从地看着徐书原。徐书原也看过来,大概是夜晚缘故,他眼眸特别灰暗,点光也看不到。
“边是父母,边是……”他把付嘉话重复遍。
付嘉哽咽地问:“如果是你,你会怎选?”
“怎选。”徐书原看着他,“只有
“如果你不想异地恋可以辞职。”他说,“临江这多公司,总有你爸爸管不到地方。再找份工作,哪怕从头开始也样可以把们生活过好。”
“们”这个词用得何其亲昵,可付嘉不敢接话。他咬紧唇,几乎尝到血腥味,松开时下嘴唇条深深血线。
“不光是爸爸,妈妈病……”
“什病?”
“乳腺癌复发,最近在化疗,有可能还要动手术。她身体直就不好,现在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他不说徐书原就没问,长久沉默后两人启程去火车站。
任何时候那里都很拥挤,包括工作日晚上。徐书原没有行李,只有个电脑包。付嘉跑去买瓶水给他,又用身份证换张送行票,路送他到站台上。
也许是因为太晚,月台很安静,大家都没怎交谈。
两人站在道旁,运行李小车险些刮到付嘉。徐书原伸手护他下,手停在他手腕上,付嘉却缓慢地抽走。
“你这个项目还要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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