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接过孩子紧紧搂在身前，
时有些堂皇。小树睡眼惺忪地仰头看着他：“爸爸，要出去玩吗？”
“嗯。”厉醒川蹲下来替他拉紧外套拉链，又给他戴上帽子口罩，推进凌意怀里，“听凌意叔叔
话，爸爸不在时候他就是你爸爸。”
那人双手插兜，没骨头似歪着，鼻子吸耸。只这个动作就让厉醒川想起来这是谁。
这
快就找上门来
。
他迅速把车开下地库。停稳后凌意扭身去解安全带，肩膀却被人扳住，“等等。”
“怎？”
凌意回头看，只见厉醒川神情肃杀，大脑像是在飞速转运，身体却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直没告诉你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没找到合适契机。”
那个中国结确是旧，红都褪色，捏在手里很显得过时。他自顾自说话，句接句，那结也被捏得变形。
“至于住院费……
手头还有点钱，但是最近又要付房租又要找工作，可能也不会太宽裕，等找到新工作再还你可以吗？”
听到这句，厉醒川终于有些不悦。
“那是给阿姨不是给你。下午小树要去医院，你没事做就在医院陪他，正好有事要办。”
“待会上楼以后你把厉茁抱走，别从正门走，走南边侧门，然后去儿童医院找刘医生，安顿好以后立刻给思昀打电话。”
说完也没给凌意足够反应时间，开门便往电梯走。凌意急忙下车跟在他身后追问：“你呢，你要去哪？为什要找思昀。”
“说有事要办。”
进电梯厉醒川便用力按楼层，进门以后遣走田姐，然后把所有证件跟份亲子鉴定扔到行李袋里，连同午睡刚醒小树起交给凌意。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等你找到思昀他会把切都告诉你。到医院以后不管谁来问你，都要口咬定厉茁就是儿子，谁要带他走都不行，包括妈，听懂吗？”
“小树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到医院再说。”
“好。”
路再无话，只是空调吹送暖风，人心也跟着点点回暖。开到帝景地库外，厉醒川视线在后视镜掠，忽然看到个突兀人影，斜靠在保安室外灰墙边，正跟两个保安交涉。
车速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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