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望家人爱,但你不敢正大光明去争取,连真正自己都不敢释放;你渴望份纯粹感情,但你不敢相信你会有,也拒绝去找寻,去追求;你唯敢认,就是你心中贪婪,你对所谓‘功成名就,钱权皆足’渴望,但你并不觉得这是什好东西,你觉得这很丑陋。”
“你心中所有渴望,都不肯诚恳说出来,表现出来,旦情绪低落,只会满腹心思怪别人为什不理解你,为什不能主动靠近你,是不是别人在故意冷落你,故意折磨你,你从来都没有过主动争取,你知道自己这样是错,却胆小不肯承认,固执不愿改变,点点造就你如今性格。”
叶白汀目光逼视,往前步:“你知道这群人不是什好东西,你不该与他们为伍,但你没办法和心有光明人在起,你觉得自己会被灼伤,你
其实也是黄康答……”
“下官真只办这些,还到不耿元忠他们层次,真就只是跑腿做事而已,只是想谋个功绩,升官发财,下官错,大错特错!革职查办,按事追责,下官没有任何怨言,锦衣卫有什问题,也尽可来问,下官不敢不配合,可实在有愧,下官确不知道太多,求指挥使网开面,宽恕二!”
案子办到这里,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可以有结果。
叶白汀深呼口气,看向贺鸣:“你可还有什话说?”
贺鸣没话说,只觉得心里头憋着把火,不知道往哪发,最后恨恨瞪着于联海,恨不得踹死他,就这个玩意狂……这个胆小鬼,竟然破他所有局!
叶白汀看出他在想什,正色道:“于文吏并不是胆小鬼,他知善恶,识人心,能保护自己,也能捍卫朋友大义,他不动,是因为兹事体大,是身份地位悬殊,是他必须小心,不是不敢;他怂,是在夹缝中生存学会最容易,为人处事方式;他瑟缩,也不是真正骨子里自卑,是没机会学过系统礼仪学习,总会露怯,不代表他内心认可如此。旦它日乘风破浪,功成名就,他自信会比你还足,他勇气,你根本无法企及!”
贺鸣眼底阴鸷:“你拿这个东西,跟比?”
叶白汀眉梢横过来:“跟你比怎?贺鸣,你才是个胆小鬼。”
贺鸣额角突突跳:“你在瞎说什?开玩笑,怎可能胆小?”
“怎不可能?”叶白汀看着他,双目淡漠,“你大约不明白个道理——玩弄别人爱恨人,终会被爱恨反噬。你要杀人,哪怕要无声无息,制造意外,也有很多方法可选,为什偏要选这些?因为这是你渴望,但你不曾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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