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
只手伸过来。
孟函文愣
愣，反应过来才把照片递给他，疑惑地问：“这是你跟谁？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叫不上名字。”
“不重要。”李绪垂下眼皮不再解释，指腹却在照片表面无声地摁紧。
翌日早，孟函文去当围棋家教，李绪出门找房子。
晚上
微风仍然带着股热气，几百米外传来晚自习打铃声音。
他走到阳台吞云吐雾，倚着栏杆静会，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就在三中对面。
低矮教学楼和水泥浇筑羽毛球场还跟从前样，只不过球场加装照明灯，但地方还是那
个小地方。
客厅里，孟函文在帮他整理带来行李。
路途迢迢，他居然只拎个旧旧大背囊，里面除换洗衣服就是棋谱跟简易棋盘。
姿势、下棋方式，就是胃病直没起色。
孟函文也没逼他，但看他比以前又瘦好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胃病要靠养。你生活习惯太差，动不动就抽烟熬夜，下棋下就是整天，身体怎会好？还有，好歹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去找房子，又不急在这天。”
李绪没再拒绝，等她吃完主动把碗洗。
这几年飘在外面什都做过，在家打扫卫生洗碗做饭，去网吧帮人装机送货，早起给两个妹妹扎头发，起码生活技能方面他比以前强得多。
总共就间卧室，他当然是睡客厅。
跟他想得差不多。
随市这几年工资没怎涨，所以房价还算过得去，两三千块就能租套不错。但他对住地方没什要求，索性就选交通不便但还算清静某小区。
进去到处是私拉电线，乱贴小广告，他连眼皮都不抬。
从小到大过都是这种日子，有什不习惯。
花大半天把家里挪挪，腾出放床跟桌子地方，外面客厅就用
收着收着她在夹层里发现张照片。
很奇怪，本来应该放重要证件地方，放是张塑封过合照。
两个少年身穿绿白短袖校服，手持羽毛球拍，个表情冷酷直视前方，另个静静看着前者，嘴角微微上扬。
背景就是三中，就离这里不远。下楼，出门，甚至不用打车，走几步就到。
但又似乎远到遥不可及。
给他找来床被子跟毯子，孟函文说要把折叠沙发放平，他说不用：“睡地上都行，早习惯。”
“那你陪看会儿电视吧，不知道是不是上年纪，最近特别爱看新闻联播。”
本地晚间新闻时间没改过，跟以前样是从八点开始。
没坐多久李绪就问阳台在哪，孟函文指指，“有事？”
李绪做个抽烟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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