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打不通,方永祥连方邵扬现在身在国外都不知道,又怎可能找得到他人?
贺峤语气变得很淡:“也许明天方怀业就没事。”
方永祥半截身子都已经在棺材里,看事情却看得极透。他幽幽低叹:“今天你不在现场,所以大概不知道厉害,个老部下说……”
到这里,话音沙哑地刮着声带。
“怀业瞒着,不知道做多少事情。”
相隔数月,方永祥声音已经老迈到难以分辨,但说话逻辑仍然非常清晰,丝毫不拐弯抹角:“小贺,你还在公司?有件事要拜托你。”
“在,伯父有什话尽管说。”
“怀业事你想必已经知道。”
“知道些,伯父是想——”
“你先听说。”方永祥打断他,“怕时间不多,你先听把话说完。”
在椅子上,头深深地向后靠。
“你身体还撑得住吗?哪儿不舒服第时间说话。”
“没事。”他取下眼镜掐掐自己鼻梁,“你去打听打听刘家跟方家现在什反应,他们律师有没有问出什名堂。”
“早就打听过。”周培元说,“突击审查期间见不到人,现在具体是个什情况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刘晟爹妈都快急死。”
“方伯父呢?”
贺峤重重吸气。
许久沉默后,他说:“这个电话谁打都样,不定非要是,跟方邵扬也已经很久没有联系。”
“知道,但是这个电话只能你打。他那个脾气,别人话根本不会听,现在只有你才能说得动他。”
种名叫荒
“董事长……”刘管家明显就在旁边,声音微微哽咽。
“小贺,你替打个电话给邵扬,让他尽快回来趟。”
因为开着外放,所以周培元也听见,目光微微凛,即刻移向贺峤。
贺峤低着头,默不做声。
“他电话打不通,也不清楚他究竟人在哪里。照现在情形怀业时半会儿是出不来,荣信不能天没有人管,但是能管到哪天连自己都不知道。”
“给你打过个电话。”
贺峤霍地把眼睛睁开:“怎不早告诉?”
拿来手机翻,果然有通未接电话。他赶紧拨回去,可手刚碰到通话键就被周培元按住:“他打电话来是要说什,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吧,这个节骨眼上你确定要接?”
这种时候打来无非有两种可能:,让贺峤帮忙捞人;二,让鹤鸣帮助荣信。前者贺峤根本办不到,后者鹤鸣现在自身都难保,很难有余力腾出手来帮这个忙。但既然方永祥求到他这里来,于情于理这个电话都必须接。
“方伯父。”他拨回去,“这晚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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