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其他人,周培元关上办公室门。回身只见贺峤仰面疲惫地倒
贺峤微微顿:“晚。听方怀业秘书说,今天下午方伯父已经得到消息,现在人就在荣信坐阵。”
以方永祥如今站立都困难身体状况,确是不适合再主持大局,但是事情已经逼到这个份儿上,他不出面不行。
厂商出事,第个倒霉就是上下游合作方。上游供应商极可能收不到货款,下游经销商又面临积货、压货、已销售产品无法正常售后情况。这种时候荣信要是再没个能镇得住局面人,恐怕那些供应商跟经销商能把董事长办公室里红木家具都搬走卖掉。
除此之外,还有荣信员工。他们中绝大多数根本不清楚发生什,只是拿份薪水养家糊口而已。要是个企业连负责人都没有,那他们和他们家庭该怎办?
这种时候谁都是自身难保,贺立先更是心急如焚。他既怕自己企业受到牵连,又担心救命恩人方永祥出什事,人没就真什都没。
人……”
空气沉寂片刻,在场资格最老位董事把目光锁向贺峤:“贺总,你得跟们这帮人交个底,鹤鸣到底——”
“没有。”贺峤干脆地打断,“从来没有。”
所有人松口气。
“那就不怕。只要咱们自己干净,怎查都伤不到咱们身上,只管配合就是。”
身为人子,贺峤当然明白父亲这份担忧。
当晚他直在办公室待到凌晨。光是跟财务总监起梳理这几年跟辉茂、荣信所有合作过门店就是个大工程,几个人焦头烂额。
直到凌晨两点半,他们才大致估出个很粗补贴金额,所有人已经累得头昏眼花。
“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早让门店人把水单整理好送到集团来,以防监管机构随时来查。培元,你负责安排库房跟安保,最好赶在查到们头上之前把支持性文件整理妥当。另外投资人那边也要安抚好,对外口径律是正在积极配合调查。”
“明白。”
刚才周培元直在低头看手机,等他们走才低声跟贺峤说:“荣信跟辉茂现在已经乱成锅粥。据说光荣信就带走四五个人,从方怀业到CFO再到做账会计个都没跑掉,全都副铐子推上车。”那场面光是想想都叫人胆战心惊。
贺峤赶紧走到旁给父亲打电话。
贺立先眼下正在外度假,简单听完他汇报立刻就让人订回来机票:“今晚到,公司那边你定要安排好。再有个月就到周年庆,别让这种事动摇军心。”
“知道。”
“还有,暂时别让人通知方董事长,任何话等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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