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扬脱力般靠坐在门后，闭着眼，缓慢地摩挲兜里那枚打火机。
走
就好。
走他就什
也不怕。
”方邵扬大声朝他怒吼，“是个男
你就往上贴，
不利用你利用谁？还来管事……这想当菩萨就去庙里当，别在面前晃来晃去脏眼睛！”
贺峤气得眼前发黑，眼泪断线
样往下砸，全身如坠冰窟：“你对是不是从来没有句真话？”
“半句也没有，骗你过瘾得很！”斩钉截铁地答完，他拉开抽屉扔过来几页纸，“离婚协议拿走，以后不要再来烦。”
上面连名字都签好，不知道是不是用生日那支笔。贺峤把协议捡起来，强行稳住晃动身形，咬紧牙关快步走出去。可从床尾到门口路竟然那长，那难走，每走步都心如刀绞，终于到门外时后背已经浸透冷汗。
砰——
房门被人决绝甩上，力气大得墙壁仿佛都在晃。
贺峤也跟着晃。
天旋地转间他伸手倚住墙，感觉身体里有什东西被人生生扯断，是眷恋还是回忆，真说不清。
不见，再也不见……
脚步跌跌撞撞，人也渐行渐远，走廊慢慢寂静得如同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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