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挡风玻璃没办法遮。
记者们拥而上,把车头围得水泄不通,高清镜头抵在玻璃上窥探后座斜躺着那个人,连拍无数张后车子才在人群中杀出条血路。
本来以为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没想到太阳都落山却等来惊喜。看见警局走廊里面有人影晃动,视力好隔老远就发现目标。
“欸、欸!好像有人出来!”
“哪儿呢哪儿呢?”
“那儿!”
所有人瞬间来精神,扛起机器围在门口严阵以待,等到人那刻快门却默契地滞瞬,然后才此起彼伏地响起。
时气愤想不开。”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以后,无力抵抗爱过无助,无从辩驳那些身不由己,只好用这条命去捍卫仅剩、可怜尊严。质本洁来还洁去,抔净土掩风流。
许久许久,房间里声音渐渐变低,后来只剩下嘶哑呜咽。后来找过来两个人,张望几秒后看情况走进去,半搀半扶地把里面男生弄出来。
民警有些不忍心,可还是走上前去。只见个大个子男生被人左右架在中间,剃得非常精干板寸垂得很低,手指缝不知从哪沾血,下颏边缘满是没来得及干泪,肩胛骨透出锋利形状,全身脱力般站不直。
“节哀。”
方邵扬居然是被人背出来。
“让让、让让!”
“麻烦让让!”
相机取景框里,他双眼紧闭满脸汗泪,分不清是昏倒还是虚脱。
个人把他背在背上,另个用西服外套罩住他头,两人护着他以最快速度冲进辆车里,然后迅速关门拉帘丝缝隙也没留。
男生根本没有力气回应,整个人奄奄息。
“关于你母亲这个案子,还有些手续需要处理,麻烦你——”话还没有说完,肩膀就被法医扳住,“算,之后再说吧。”
另外两个人道声谢,架着他、拖着他,步伐艰难地往外面走。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背影,民警不由地想,都说腰缠万贯是人毕生所求,能出生在那样富贵家庭应该算得上绝对幸运。可为所谓家产闹到这种地步,幸与不幸还能靠财富多少去界定吗?像自己这样当个小警察过着小日子,其实也不失为种幸福。
警局外蹲守着十多家媒体,全都是收到消息闻风而来,就等着拍到第手照片抢先发新闻。可几个小时前被老*巨猾方永祥给溜,等天连个影子都没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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