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法医把铝罐放在膝间,双手慢慢捏紧,“有病在身,被人诬陷,想不起回家路,没有可以诉苦人,儿子又不在身边。猜她是万念俱灰才会选择z.sha,并不单单是
以后他该何去何从?切关于家、关于温暖、关于幸福憧憬就此湮灭,曾经幻想过、梦到过那些场景再也不会出现。不会再有摇篮,不会再有雪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以前叫邵扬。
以后……以后真是个遥远词。
以后谁还会爱他?
他和他小狗样,是孤儿。
听到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法医取下眼镜攥在手里,仰脖喝掉半咖啡:“监控也显示是z.sha?”
服,个身白大褂,并肩坐在走廊冰凉胶椅上。
天气太冷,每说句话嘴间都会呼出白雾,后来他们索性不再开口。只是这样来法医中心就变得更加寂静,寂静得连白墙跟铁门都透着森寒。
墙之隔房间里温度更低,待久眉毛上会凝出层白白霜,挂在上面显得人瞬间老十岁。
他们静静地等,静静地听。
起初那里面也是寂静无声,苍白空洞寂静,过很久才被撕心裂肺喊叫和恸哭填满,沉重地回响在这栋楼每层。
“是,跟你结果致。”民警把后脑靠到墙上,“也跟家属谈过,不用立案。”
“不用立案不是好事吗,为什还愁眉苦脸。”
“有点始终想不通。昨晚死者跟方家人吵完架出来以后直在那个小区里打转,转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转出去,感觉就像是迷路样。这半小时里到底发生什,为什她最后会跳湖z.sha呢?”
“那半小时里什也没发生。”份病历复印件出现在他眼前,“你自己看吧。”
接过来翻阅片刻,他诧异地抬起头:“她有老年痴呆?”
可以听得出,里面人全身都在颤,剧烈痛苦快要把他撕碎,找不到个足够出口去宣泄。
在这里工作十多年当这久法医,多悲痛哭声都听过,但这样还是第次。
哭人像个不知所措孩子,咬着牙,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又不甘心,不愿意面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妈妈已经离开事实。
他直喊“妈妈你别离开,别扔下个人”,就好像妈妈走他就什也没有,就好像他害怕,悔恨,惊慌却也无济于事。
他直喊“妈妈你回来,你睁开眼睛看看”,但是没有用。他妈妈无动于衷地躺在冰冷床上,再也不会有人无条件地包容他所有坏脾气,再也不会有人爱屋及乌,爱他爱人,爱他小狗,存好他小时候穿过每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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