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
呢？”丛安河问。
戚不照眼睫微动，慢半拍才应
声，像是随口
问：“在想是谁砸
，你还记得吗？”
丛安河回忆起那个中午。
十月艳阳天，正午是种温度不高
高楼靠近操场，四班在楼走廊最外侧，左拐是实验楼，右拐是综合楼，离食堂最远。
照片是在午休前拍，窗外来来往往是从食堂往教学楼走学生。
后窗开着，破窗而入隐约能看清是个半圆，刚巧被镜头捕捉。
丛安河记得很清楚，他哼出声似笑非笑鼻音：“是篮球。”
“篮球？”莉莉娅挑眉，比划下直线距离，看起来刚好能砸中他脸。
戚不照笑笑：“
说你胸襟真博大，也不生气。”
从他脸上看不出真假，丛安河半信半疑：“哦。”
莉莉娅：“……”
“是去做老师，又不是去做夜叉。”丛安河随口道：“只要不出格，休息时间让他们闹闹也没什。”
戚不照低低嗯声：“那会儿英语老师如果是你，说不准就能考九十分。”
敢跑上来和丛安河搭话，
说，黑板报还缺个大标题小标题，丛老师你英文写得好看，能不能帮们填上。
宣委可怜巴巴，丛安河没拒绝，但也答复得不太肯定，只告诉她放学后有时间就过来，如果挤不出时间会提前通知她。
宣委笑嘻嘻说好，谢谢老师。
丛安河说不客气，看她手都是颜料，让她赶快去洗。
无妄之灾。丛安河解释：“冲着飞来。”
“……你好倒霉。”莉莉娅道。
好在丛安河打过三年大学校队控球后卫，四肢还算灵活。球没砸到本人，面目也未能全非，他抬手接住，直接扔回去。
莉莉闻言娅哦声，似乎有点失望。
戚不照突然心不在焉，丛安河很快注意到，顺手想理他耳侧碎发，指尖却只轻扫过去，什都没碰到。
“少来。”丛安河不理会他夸张恭维。
“这是什？”莉莉娅抬抬下巴，问。
“哪里？”
她指指屏幕左侧边缘，丛安河把照片放大。
那是教室靠走廊后窗。
无意间侧头，乔秋还在黑板报前凝神。他似乎察觉到丛安河视线，匆忙扔粉笔，用袖子擦擦窝回座位，把头埋起来。
“照片是什时候拍？”戚不照问题很多，他视线转：“……你衣服上贴又是什？”
从记忆里抽身，丛安河道：“板报误打误撞拿全校第二，这是表彰那天，学生拉着合照。全班四十个人，挤在后面根本看不见墙，为把奖状露出来，就贴在身上。”
“胸肌不小。”戚不照低声。
丛安河没听清：“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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