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遇到她会……”他措下词,尽量委婉:“有点麻烦。”
“她认为乔秋死和你有关?”戚不照转过头,随口问。
他总有种置万事如无物自如,吃过苦,所以不是年少轻狂。皮囊华美,内核却固若金汤,谈及生死举重若轻,还以为自己在同他讲件极微不足道小事。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车旁。
或许是话题太沉重,丛安河把车门打开,时并不作答。
“……是天台?”
丛安河说:“对,像鸟样。”
戚不照不语。
“记得那天天气还不错,下午五点多,云像被火烧过样,从天台看更漂亮。”丛安河眼神有些空。
戚不照问:“他是z.sha?”
“老师,怎不说话。”戚不照碰碰他。
“没有。”丛安河扔出两个字,又沉默:“开会迟到倒是,嗯,确实有次,就只有次。”
戚不照笑出声,两秒钟后被丛安河有心报复推上鹅卵石小路,颠簸到话都说不清楚。
午后太阳照着湖里水纹,热浪从四面八方滚过来。丛安河看见戚不照脖子上出汗,在光下微闪,他肤色苍白,像只畏惧日光吸血鬼。
于是不再漫步,打算带他离开,向停车地方走过去。
舒服吧。”
丛安河莫名其妙,答:“挺舒服。”
“你有没有因为睡得太熟,所以耽误工作?”
丛安河挥手赶蚊子:“没有,别诬陷,很敬业,没做过这种事。”
“哦。”
车停在树荫底下,但高温还是很快把车内空气烤化。他摸把被日照晒烫皮椅,提醒戚不照小心
丛安河回过神,轻轻嗯声。
戚不照想起什:“们来时候,墓前还有束花。”
“门卫说早上有人扫墓,应该是他姐姐来过。前两年他母亲也重病去世,现在只剩这位遗属。”
“你在躲她?”
不管几次,丛安河都惊异于戚不照敏感。
池边浅滩上聒噪癞蛤蟆此起彼伏地叫,鸣叫声无孔不入传进耳朵。
难听。戚不照嫌吵,捂住耳朵,丛安河拐个弯儿,绕远沿梧桐大道推会儿,才又开口。
“乔秋是在五年前去世,今天是他忌日。”他很轻地笑,感慨时间如奔腾白驹:“竟然已经五年。”
戚不照不知道想到哪儿,有几秒没有讲话:“死因是什?”
丛安河沉默两秒,答:“坠亡,从七楼。”
“‘哦’是什意思?”
“意思是知道,你继续……”戚不照转过头:“你盯做什?”
丛安河:“在想你嘴里有几句真话。”
“你呢,没有骗?真没在办公室里睡过头?”戚不照不答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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