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胥的薄唇轻轻掠过池寒的眼睛,笑的明媚又脆弱。
反正。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荣胥看着直往自己身边靠来的人,眸子里暮霭沉沉,看不清楚。
片刻后,他固定好轮椅撑着床靠到了池寒旁边,他一手护着扎了针的手,一手把人揽进怀里。
池寒被一片温凉包裹,浑身的燥热顿时消散不少,他舒服的蹭了蹭,整个人窝了进去。
荣胥慢慢阖住眼眸,心里一片宁静。
他的腿总要尽力去治的。
若是治得好,那就拼了命的也得留在池寒身边一辈子。
若是治不好……
荣胥眼尾微扬,带着几分令人挪不开眼张扬和孤注一掷。
那便去死好了。
只要池寒的心里能刻下几分属于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