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圆坐在凳子上愣
很久，他看出春哥生气，春哥很少生气，现在他脸上没什
表情，眼里也没什情绪，但安圆还是被这样
沈行春吓住，缓半天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什。
安圆把凳子往旁边挪挪，离沈行春很远，也不敢再看他，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
“哥，
没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安圆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默默站起来，收拾好桌子转身走，开门进屋前对着门把手小声补充：“哥你也别熬太晚，你最近好像瘦。”
啊。”
沈行春心里不是那想，但也只是张张嘴，没说什，只说句“别多想”，掏出书包里试卷开始做题。
安圆看着沈行春用还是他以前钢笔，鼻尖都已经弯，钢笔壳上磕出几个小坑，又问道：“哥，你钢笔都这旧，怎不用送你钢笔啊？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
直收着呢。”
“哥，你要是不想让跳，就不跳。”
沈行春低着头，手里笔没停，“不是，你想跳就跳。”
安圆把凳子往沈行春身边挪挪，逼问道：“哥，现在问是你想法，你想让跳吗？你要是不想跳，就不跳，你要是不想让去北京，就不去……”
安圆说话声音直很小，语气很轻，却句句紧逼，沈行春手指用力，笔尖在试卷上划道长长线，试卷都被钢笔尖戳破。
他抬起头，反握着钢笔，用钢笔头下下戳着试卷，木桌被磕出“哒哒”有节奏响声。
沈行春看着安圆说：“小圆儿，你想从这听到什答案？想听说让你跳，你要是想听，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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