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之后,许如青在失控前勉强撑着身体离开那两片温润,他躺在林在野身边,用右手下下摸着林在野被汗湿透头发,依旧是又硬又扎手发茬儿,是个很能安抚人动作。
林在野闭着眼,嘴唇上湿润开始变凉,他才找回身体感官,后背被石头硌得疼,撑着胳膊坐起来,结果个不小心,手臂下子甩在许如青受伤手上。
许如青刚刚亲林在野时候就没注意避开手,现在又被撞,疼得“嘶”口气。
林在野赶紧爬起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去照,心脏缩缩地酸。
“看看,”林在野弯着腰,隔着纱布去吹,“疼不疼?”
冰会变薄,再到彻底消融,风也不再像刀片样乱划,刀刃被磨没,变钝,变平,变软,变得不再是刀刃。
晚上河边没有人,酒精在放肆,许如青蹲下身体,把画从箱子里掏出来,又用折叠刀割断捆着画胶带。
看着那些画,林在野只觉得恶心,借着酒劲儿,拿起河边大大小小石头,下下砸着那些画,画框被砸断,又被林在野拆下来扔进树林里,惊起几只蹲在树杈上小鸟。
画纸原本是整张,后来被林在野用石头砸出个个洞,洞又连在起,最后砸得稀巴烂,直到看不出上面画到底是什。
许如青没帮他,就坐在河边看着林在野砸,看着他发泄,看着他出汗又被风吹干,看着他释放痛苦。
许如青看他那紧张,右手又在林在野湿漉漉后脖颈上摸摸,突然说:“们和好吧。”
林在野吹气动作停,后背肌肉瞬间崩起来。
“怎,不愿意?”许如青手心还贴着他脖子,所以能感受到他身体变化。
林在野过几秒钟恢复正常,又吹几口气才坐直身体。
“其实,这几年没有嘴上说那硬气,出租屋,只有周五时候最干净,每次周五都提心吊胆,总掏出手机来看时间,然后等着你消息,怕你来,也怕你不来
林在野开始砸画力气很大,后来用石头越来越小,最后屁股坐在地上,手里力气松,把手里石头扔进河里,咚声,激起片波动,最后仰面直接躺在河边,笑出声。
“爽,真他妈爽,都砸完,再也没有。”
林在野大口大口喘着气,头顶星星顺着他呼吸在乱颤,星星下许如青脸也在乱颤。
直到那张乱颤脸越来越近,个霸道直接吻随着风线落下来,覆盖住那些沉闷,委屈,凄凉,痛苦……就在这瞬间,都被许如青吞下去。
夜空往下坠,最后只留两个人缝隙,簇拥着中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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