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许如青是渴醒,嗓子又辣又疼,喝冰箱里两瓶冰水,人也稍微清醒点儿,在酒桌上调成静音手机上多好几通未接电话,都是医院院长打给他,他给林漫安排护工也打两个。
这晚,这多电话,定是出什事。
林漫在医院里出事?可林在野没给他打电话。
雪太大,有路段已经封,地面很滑不好走,代驾开车很慢,许如青直开着后车窗,风夹着雪花往脸上跟脖子里吹,酒彻底醒。
只是坐在他旁边抱着胳膊打着哈欠,缩着脖子昏昏欲睡孙柏学嘴里直骂骂咧咧:“如果知道你是半夜出去找林在野,死活都得把你绑床头上,绑你个三天三夜,绝对不让你出来。”
有故意捉弄他意思,孙柏学也几次在桌子底下拉他手腕,提醒他不能再喝,也没必要。
酒局结束,许如青安排车送人回家,自己去卫生间里吐三次。
“说你这是何必呢,”孙柏学也吐次,拍着许如青肩膀,“柯德胜那个瘪犊子,看就是吊你胃口呢,他就不打算出手合作。”
许如青漱完口,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拍,冰水刺激着他敏感神经,刚刚酒喝太多,舌头有些发麻,说话都不太清楚。
“银行现在不给贷款,现在能约出来,就那几个,只能尽量试试,明晚还约孙聪健,再试试。”
半个小时车程,最后开个多小时才到,许如青进门,院长就跑上来迎他:“许先生您来,林漫已经转院。”
“谁给他转,谁同意?你们有问过吗?”许如青脸黑得跟锅底炭样,喝过酒
孙柏学吆喝着提醒他:“孙聪健当年跟你爸爸可没少抢生意,他可不是什好人,明天你可不能再这喝,多叫几个人陪着你,小心把身体喝坏。”
“商场上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恒利益,”许如青喘着粗气说,“现在他们都忌惮爸还会被人查,所以不太敢出手而已,其实给条件,他们都是心动,不然也不会答应出来,所以明晚定会再试试。”
许如青后背贴着洗手台沿,也不管上面水都把他衣服弄湿,手指捏着酸胀太阳穴,身体四肢已经不受控制,整个人像是躺在水里,想抓住什漂浮物都难,手指在上下浮动水里胡乱划着。
孙柏学眼看他要摔下去,赶紧上去扶把,直接在楼上给他开间房。他又怕许如青半夜会吐把自己呛到,没敢走,房间是标间,两个人人睡张床。
许如青勉强撑着身体洗个澡,又吐次,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昏睡过去,孙柏学叹气声就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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