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改为单手回信息,另只手伸过来揉揉郁清灼头,仍是什也没说。
很多事情尽在不言中。
梁松庭不想勉强郁清灼,但郁清灼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掩饰下去。
他头埋着,被梁松庭摁着揉好几下,最后还是开口,声线被有些急促呼吸带不稳。
“庭哥,还记得你研三那年毕设作品?”
梁松庭嘴角弧度更明显,只是这种笑意没到眼底。他语气平淡地说句,“知道你还要求。”
该来还是会来,从他们在墓园重逢至今,直没有谈过分手那段事。
在那半年里,郁清灼与梁松庭三度分开,直至双方父母遭遇车祸彻底断绝来往,闹到最不堪回首地步。
梁松庭想过要聊,郁清灼却始终有些回避。
这个契机来得诡异又突然,在最轻松朋友聚会上,也在最舒适温柔亲密接触之后,总之是让人防不胜防。
也不争执,点点头说好,之后没再碰过那半罐酒。
过会儿费源来跟梁松庭喝,梁松庭就着郁清灼开过那半罐,把余下喝掉。
周围是无比喧闹,这种喧闹使得人和人之间就算不说话也不会那尴尬。但郁清灼在逃避近个小时后,还是没忍住开口。
他朝梁松庭贴近些,以梁松庭能够听到,但周围人听不到音量说,“庭哥,你唱首吧,就首。”
梁松庭转头看向他。
这是郁清灼开口说第句话。
郁清灼而后陷入沉默,不敢再接梁松庭话。
梁松庭也没有逼迫他,没过几分钟祁嘉来和郁清灼聊天,梁松庭坐在旁也很自然地参与几句,似是没有对郁清灼流露任何不满情绪。
由于他们两人都不点歌唱歌,离开包厢就比其他人早些。
回到客房以后,郁清灼表现得异常安静。他换拖鞋,进洗手间洗个脸,再出来时前额头发有些许湿润,脸上红晕褪,肤色是种近似透明白。
梁松庭坐在窗边扶手椅里看手机短信。郁清灼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
郁清灼脸上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停顿少许,他又补上句,“想听。”
放在个月前,郁清灼不会补这句。但基于现在他们感情状态,他还是敢说点。
梁松庭不明显地笑下,他两条胳膊支在膝盖上,是种稍微躬着上身坐姿,显得人很随意。他也贴近郁清灼,问他,“郁郁,知道为什不唱吗?”
这种聊天模式很奇怪,明明在两个人之间是暗潮涌动,外人看着却只以为他们正甜密耳语。
郁清灼不自觉地抿下嘴唇,凝眸看着梁松庭,说,“觉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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