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在他喝得有半罐时,伸手把罐子截走,说,“泡完温泉别喝这多。”
郁清灼倒是很听话,
梁松庭皱皱眉,心里过个念头,郁清灼是知道什?
但他仍是如实说,“不唱。”
这句话在进入KTV包厢以后他也照样说遍,只是多加句嗓子不舒服托辞。
在挽回梁松庭这大半年里,郁清灼做过不少大胆事,这刻却不知怎彻底胆小,既不敢劝梁松庭选首歌,也不敢多问句不唱真正原因。
梁松庭坐在包厢里吃果盘、和朋友聊天,后来也喝些酒,但是从头到尾没碰过话筒,也没有次坐在点唱机边上。
楚梁松庭在研究生期间发生感情波折,也不像路白菲和赵觅早已经注意到,梁松庭近些年在KTV包厢里是从不唱任何歌。
郁清灼私心希望有人能否决这个提议,但由他来说并不合适。
费源在旁接句,唱就唱呗,路白菲合辑上个月还弄个线上购买,今天能听个现场不?
路白菲这时想提议玩别也来不及,大家兴致已经到这儿,他只能笑笑应下,说,“就首啊,多没有。那是另外价钱。”
路白菲父亲年前做次心脏搭桥手术,现在不宜操劳路家生意。自从路白菲和祁嘉复合以后,路白菲也渐渐有稳定下来继承家业打算。过去年他逐渐退圈,目前正在和经纪公司走解约流程。
关凡度都把话筒塞他手里,说梁哥们合唱个,要不你跟郁老师唱个?你这也太不合群。
梁松庭只是笑笑把话筒放下,说你们唱,今晚歇着。
郁清灼直坐在他身边,那种煎熬和内疚渐渐越积越多,把郁清灼压得快不能喘气。
包厢里唱得激情四射,灯光也混乱迷离。郁清灼以为自己焦躁不安不应该被谁察觉,却不知梁松庭时不时地看向他,眼色有些冷沉。
到后来郁清灼突然开听啤酒,埋着头口口地咽,就跟喝水似。
郁清灼这边避开众人,和梁松庭商量,“庭哥你累吗?要累们就不去,回房间休息吧。”
梁松庭条手臂仍是搭在郁清灼肩上,他手抬起来,捏捏清灼耳朵,说,“十点就休息?那还不给赵觅这帮人嘲翻,以为们急着回去干什呢。”
郁清灼脸上已经给热汤熏出片淡淡红,此时再是脸热也看不出来。
他抿着唇,安静几秒,坐在对面关凡几人开始陆续起身,他忽然问梁松庭,“那庭哥你唱?”
说话时郁清灼眼眸抬,闪动眼神里夹杂许多种情绪。有期待,有害怕,甚至还有心疼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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