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又消消停停躺了十几分钟,确认身边的人渐渐睡熟了,他轻手轻脚起了床。
主卧的门被带上,梁松庭走进客厅里,先去拧亮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然后走回电视柜边,蹲下身从其中一个隔层里取出了几个月前郁清灼送他的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他从清吧把礼物带回来以后就一直塞在这里,一次都没拿出来过,更别说拆开了。
梁松庭很放松地坐在地板上,从纸袋里取出了一只锦盒。
一枚红云状的昌华鸡血石章正端端躺在素色锦缎中,
他的一条手臂搭在床沿边,浑身都散架了似的趴那儿一动不动。
梁松庭收拾起扔了一地的毛巾和衣服,随意穿件衬衣在身上,坐过来问他,“明天几点起?”
郁清灼侧过来半张脸,抱着枕头,在半睡半醒间回答,“我要上班的,七点七点半吧”
梁松庭拿自己的手机设了个闹钟,郁清灼感受到他的动作,往里面挪了挪。等到梁松庭也躺下以后,郁清灼没有马上靠过去,仍是侧躺着,呼吸趋于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过了好几分钟,他在一片沉静中轻声说了句,“庭哥你回来了。”
他厮磨,顺着脸颊亲吻他,梁松庭被他干撩了一个星期,早受够这种表面功夫了,当即将人一把抱起来,直接抱进浴室里去了-
一场失控结束,郁清灼扶着浴室的玻璃墙,跪在地上喘气,漂亮的背脊微微起伏的,光滑的皮肤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水痕,腰腹线条勾勒得格外性感。
梁松庭从后面去捞他,他却不肯起来。
腿软,捞了也没用,站也站不稳。
郁清灼前额抵着玻璃墙,有气无力地挥掉梁松庭的手,以最后的倔强说,“缓缓,我自己来。”
梁松庭飞机落地都有四五个小时了,郁清灼才说这句话。
说得太晚了,又像是很及时。
梁松庭淡淡笑了下,“嗯”了一声,没说别的,伸手到郁清灼身后把被子给他捂紧了。
郁清灼是真给弄累了,说完庭哥你回来了以后,很快便昏睡过去。
主卧陷入一片漆黑与安静之中,梁松庭一条胳膊枕在自己脑后,一直很平静地躺着。他在飞机上睡过一觉,现在不困,可是如果他不来躺下,郁清灼也睡不踏实。
自己来什么来。再过十分钟郁清灼自己也来不了。
梁松庭刚才怎么把他抱进浴室的现在又原样把他抱回了卧室。
等到郁清灼真正睡着,是在凌晨一点。
浴室的一轮还不算完,梁松庭说了要让他把语音里的话当面讲一遍,郁清灼最终也没能逃掉,给梁松庭彻底吃干抹净了才算放过。
这个教训够深刻的。郁清灼脸埋在枕头里,想起刚才意乱情迷之下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太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