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不是。
前任是个统称,而郁清灼无法被归类。
他是这个地球上梁松庭最烦,最气,最恨最不想见,但却最解人。
崔旸听到梁松庭说出如同摆烂般句话,差点气笑,抓着他往外走,说,“走走走,吃饭吃饭,会儿把你灌醉好八卦八卦你情史,看是怎给伤成这样。”
实习生赶在他们两人出门前,追问句送来东西该怎处理。
梁松庭让他把外卖晚餐带走,郁清灼大概是被这样连续拒绝激出点脾气,最后什也没拿,转身就推门出去。
崔旸这个从不知冷场为何物大社牛,时间都给看傻眼。
让他感到错愕不是梁松庭当众冷脸态度,而是这两人几乎就是不动声色地在众人面前吵架。尽管没有交流,没有肢体冲突,但分明就是吵架。各自情绪都没控制住,而且不怕给外人看出来。
郁清灼是什样人崔旸不解,但梁松庭肯定不是这样。他大可以有其他解决方法,不必非得在朋友和前台实习生跟前这不留情面地让郁清灼带着东西走人。
郁清灼刚离开,崔旸和梁松庭现在不可能马上出去,要不肯定会在停车场里撞见。
梁松庭并不想成为那个最解郁清灼人。但他又确是。
这种类似伎俩,郁清灼从前就用过。梁松庭甚至希望自己记忆力不要那好,不要立刻就想起来。
郁清灼此刻小心翼翼是真,害怕或许也有点。梁松庭最近几次见面已经把话说绝,对郁清灼也太冷淡,清灼心里是真没底。
可他又是贯最懂得以退为进。这时候不说话,把决定权交给梁松庭,等着梁松庭妥协下来,说声好,这样就能共赴晚餐。
崔旸在旁挑着眉,示意梁松庭赶紧给个话。
崔旸摆摆
崔旸两手环在胸前,半笑不笑地问梁松庭,“满意?”
梁松庭就站那儿,两手插兜,没说话。
崔旸又说,“以为你挺有风度呢,和前任都是好聚好散。怎刚才卯起劲怼人?”
梁松庭常年给崔旸调侃习惯,不解释,就淡淡说句,“现在你见识。”
郁清灼是前任。
“他不去。”梁松庭口回绝。
崔旸面露讶然,梁松庭又转向郁清灼,视线捎带下那袋放在前台晚餐,冷着脸说,“东西带回去,明天不要送来。”
当着众人面,这说那就是半分情面都不给郁清灼留。
清灼愣愣,然后叫声“庭哥”,声音很低,就他和梁松庭之间能听见。可是接着他也没再说什。
这里不是说话场合,郁清灼不可能讲什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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