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没有不
不仅让她做
皇后之下地位最高
贵妃，更是在这个月初册封她为皇贵妃，位同副后，盼望这喜气能冲走邪祟病气，让她早日康复。
这样荣宠与恩典，普天之下，六宫之中，哪个女人不羡慕？
但她总觉得有什
东西和从前不
样。
“您……不太来看臣妾。
有时候，很想你……”
这些话放到平时，她是决不会说。但她忽然想开，反正她已经是要死人，还怕什呢？
两个截然不同人。
从前她会怨他，气他，甚至骂他，却绝不会怕他，更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谨小慎微表情。即使是在她刚入王府、两人关系还很生疏时也不曾。
极度震惊之下，他猛地想起那个幻境里，那陌生女子说话。
她说，这具身体属于真正年玉成，但里面灵魂叫谷雨微，来自三百年后。
而她离开后，年玉成还会陪在他身边，只是谷雨微不在。
切是不是他做场梦？
他梦到自己掉进个奇怪地方，梦到自己见到个陌生女人，梦到她跟他说番奇怪话。
她说，她才是真正雨微，而现在她要离开他。
她要离开他。
然后，他就醒。她依然在他怀里。
就算真说错什，他也不会怪她。
“前朝事忙，抽不出身，所以来后宫少。但朕每次来，总是会来看你，不是吗？”他微笑道，似乎想以此安抚她。
是，他每次来后宫，十次有六次会来看她，剩下不是去皇后那儿，就是去熹妃那儿看四阿哥。除她们这些潜邸旧人，他登基后也并没有别新宠。
但即使如此，她也经常大半个月甚至个月才能见他次。
而且，他每次过来看她，真只是看她。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她说话。
所以，是这样吗？
他不愿相信。
“皇上……”年氏终于开口，声音里还有因为紧张颤抖。
他回过神，勉强笑，“为什这说？你不曾做错什。是朕做错什吗？是有哪里待你不够好，才让你这样想吗？”
她神色黯，“皇上待，自然很好。六宫之中，独无二好……”
他上刻还在庆幸，下刻却猛地发现，虽然她还在他身边，但她已经不是她。
冬日惨白日光里，他看向年氏。她有点瑟缩，怯生生地望着自己，似乎担心刚刚说错话。
他看到她这个模样，觉得心里缺失某块越来越大，空茫茫感受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就是这样。
样面庞，样声音，但自从从那个梦中醒来后，他就清楚地感觉到，眼前年氏和从前雨微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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