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有时会怀疑,三年前那晚发生
“兄长事是国事,臣妾知道他近来日渐跋扈,招致朝野非议,若有朝日真闯下大祸,皇上按国法处置便是,无需顾念臣妾。”
“那你想要什?”
“臣妾想问皇上个问题。”
“什?”
年氏唇瓣颤抖,“臣妾想问,到底做错什?为什从那晚之后,您对……们之间,就完全变……”
像有什东西狠狠扎心口下,他慢慢深吸口气。
大概是听到动静。年氏皱皱眉,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床边人,她神情喜,“皇上,您……您来。”
“嗯,朕刚下朝,过来看看你。”他替她掖掖被子,温声道,“饿吗,有没有什想吃东西?或者想玩?有什想要都告诉朕,朕定让他们办妥。”
年氏默然瞬,道:“皇上这问,是想满足臣妾遗愿吗?”
胤禛下朝。苏培盛就禀报他,皇贵妃今晨又咯血。
他闻言神色不变,径直朝翊坤宫去。
翊坤宫里弥漫着熟悉药味。打从去年年初年氏染疾。这里就直是这样。而随着她病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这药味也就越来越看不到消散天。
他进去时。年氏正在睡觉,宝簪慌乱地想给他行礼,他随手叫起。然后低声问:“皇贵妃怎样?”
宝簪见状也压低声音。“主子昨夜没有睡好,醒好几次,今早又……咯血。奴才等去请张太医。但他看过主子后也没有再开新药方,只说娘娘洪福齐天。让奴才等好好伺候着……”
年氏话没能说完,因为看到皇上陡然变掉脸色。
那晚。
他当然知道她说哪晚。
三年。
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三年。
“别胡说。”他打断她,“太医说,你病没有大碍,好好将养着,迟早有康复天。”
年氏摇摇头,“皇上,您就别骗臣妾。身子,自己知道。这病……是好不。”
他时沉默。
年氏望着他,仿佛在挣扎,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如果皇上真想满足臣妾个遗愿,那臣妾确实有件事想求皇上。”
胤禛问:“你可是想求在你去后也保你家人平安?”
洪福齐天。当太医开不出方子。只会说这种吉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
年氏病。已然回天乏术。
胤禛不知心里什感受,挥手让宝簪下去,然后坐到床边,看向床榻上沉睡女人。
因为久病,她面庞白中透着黄,肤色暗淡。身体更是瘦得仿佛只剩把骨头。
他看着这样虚弱憔悴她,却不由地想起从前那张美艳而倨傲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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