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热汤旋即放在辛榕跟前,邵承昀又拿个小瓷勺也放进碗里,还不忘问他,“今天嘴里好些吗?”
辛榕点头,说吃东西时候已经不觉得疼。
慧姨站在两人身后,注意到辛榕手指上多出来枚戒指,又看邵承昀手上干干净净什也没戴,暗暗叹口气,出饭厅。
辛榕还是很容易哄,独自人去买戒指,又独自人戴上。邵承昀给他盛碗汤,陪他吃完宵夜,他那点情绪也就过。
邵承昀其实还挺喜欢看辛榕戴着戒指那种感觉,像是多层约束感。个身上没有
合约是邵氏拟,人是邵承昀亲自上船带下来,辛榕全程都很被动。现在却跟辛榕提他母亲遗言,又让辛榕如何自处?
辛榕脸色还算平静,这天里已经发生足够多事,他也基本快把自己捋清楚。
他看着邵承昀,轻声说,“邵总,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有那多选择。”
邵承昀先是愣几秒,然后突然笑起来,点点头,倒没有像辛榕所想那样露出不快神色,反而把辛榕揽过来,跟他说,“下去喝点醒酒汤,你也来吃点东西。”
虽然被小朋友明里暗里刺下,邵承昀也没觉得就怎。辛榕说得没错,是他仗势欺人,流露出那种不分场合优越感,他也欠说。
觉很陌生。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种情况下被人套上枚戒指。
太随意,随意得仿佛连句誓言都无法承载。
他垂着眼,盯着自己无名指有点发愣。
邵承昀给他戴完戒指,也没说话,看着他侧脸。
酒精这个东西,还是会多多少少催化些人潜意识里隐藏情绪。邵承昀伸手捏捏辛榕脸,问他,“委屈?”
在客观讲道理这方面,邵承昀还是贯很有风度个人。
他把辛榕带进饭厅,慧姨先送来碗醒酒汤,紧接着又端出小锅瑶柱海带排骨汤作为宵夜。
不等慧姨盛汤,邵承昀说,“放着,来。慧姨你去休息。”
慧姨很讶然地举着汤勺,邵承昀从她手里把碗和勺子都拿过来,说,“刚把人惹生气,得盛汤赔个不是。”
辛榕坐在旁,有点无奈地否认,“没生气。”
邵承昀这种强势男人,大概在这样带三分醉意时候,也会觉得辛榕跟自己撒个娇,要求点什是件很自然事。邵承昀也愿意满足他。
没想到辛榕抬起脸来,淡淡笑下,说,“不会。”
辛榕这种淡然,倒叫邵承昀滞滞。
他半眯眼,心绪变得有点微妙,慢慢地说,“之前还说要对得起你母亲遗言,怎现在就“不会”?”
这话说得就挺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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