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池灿沮丧小声地说,眼睛红红。
存钱罐是打不开,只有等哪天把砸才行,李景恪把罐子扔还给他,却径直去洗手间。
“不是私房钱,小金库而已,”池灿见不打,捧着手里猪鼻子存钱罐,跟在李景恪后面忙不迭地解释,“是以前压岁钱和零花钱,可以砸开用。”
走到洗手间门口,李景恪停下来转过身,池灿审时度势地自动闭上嘴,嘴边有个很浅酒窝。
李景恪盯着池灿不安表情,隔两秒,挑挑眉问他:“中午小桔姐说如果实在不行,可以让你先去跟她住起,她可以”
,他这会儿腿很快不麻,讪讪翻身站起来,心想这才第二天,李景恪不至于就要动手打他吧。
可就因为才第二天,才更好下手样子。李景恪早就说,跟他回来也是要受折磨。
“没出去,就刚刚看看,不知道你什时候回来,”池灿慢慢往后退两步,卡在床边早已无处可退,“能不能别打,哥哥。”
李景恪看圈,发现屋子被收拾过,他朝池灿走去。
“能不能轻点”池灿还在讨价还价。
池灿边听边大睁着眼睛愣住。
“不要!”池灿突然放大声音打断李景恪,胸口剧烈起伏着,比李景恪刚刚说要打他还反应激烈。
他只知道自己又要被丢掉,暖和新床还没睡过,饱饭还没吃两顿,他又要把自己那点没用东西收拾打包,然后像垃圾样被赶出门去。从个人人夸奖聪明懂事小孩变成做不好任何事累赘废物,池灿觉得世界天翻地覆变得太快,让他成个傻瓜,而更令人绝望是,他对李景恪而言确实是实实在在累赘,非亲非故,毫不相熟。仅凭小时候那点交集,李景恪可能讨厌他都来不及。池灿喘气声越来越急,视线听觉都变得混沌不清,池灿不再看李景恪,转身就去背自己书包,存钱罐从手里滚出去滚到地上也没管。
他边掉眼泪边想不如直接让他自生自灭好
李景恪绕过他去打开衣柜,看见池灿挤着放在旁边那几件,他惯常扯出自己换洗衣服,却不知道什东西跟着掉出来,骨碌掉到床上。
“你以前在家也半夜敞开家门,蹲外面看?”李景恪抢先步拿过掉在床上那只猪鼻子存钱罐,只胳膊就挡开池灿想来抢手,“让别人进来把你私房钱抢走?”
池灿下意识狡辩两句:“可能因为就在马路边,外面星星好看,也没什人”
又认识到李景恪说没错,他喃喃:“以后不会。”
“别人养狗能看家,”李景恪看他眼,“养你你自己敞开门等着别人上门,该不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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