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你师兄?”
“嗯。”
“你应该……不恨他吧?”应龙想着之前楼画提起秦东意时神态,斟酌着措辞道:
“你既不想提升修为,那要龙髓有何用,为什不给他,要自己吃下去?”
“这孩子真是不错。”
应龙同楼画起看着,他刚才看秦东意眼便察觉到他就是应龙息所有者,此时不免感慨:
“他区区个人类,纵使天资再优越,能受得住应龙息灼烧也够匪夷所思。就算吸收龙息,这反噬也够他受,若是不以龙髓中和压制,估计也没几年好活。”
“你不必担心,这血,他会喝。”楼画语气带丝笑意。
“如此笃定?”
戊炎张脸气得通红。
看着戊炎窘样,旁莲垚抱起手臂,冷哼声:
“小九以前跟十三关系好,就算十三后来叛师门,可当时感情做不假。他看见十三如今模样,心里已经足够难受,你竟还将他师弟囚起来放血给他喝。小九本就容易钻牛角尖,你这样让他如何接受?”
“楼画就是个妖孽,有什好难过?他血能救命,用用又有何不可?”
“所以说你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蠢货。”
“是楼画。那天你走后他自己吃应龙髓,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但最后命是保住。现在应龙髓同他灵流融为体,血里自然也有,虽然功效差得远,但也能缓解二。”
谁知秦东意听这话,却并未如他所愿接过玉碗,而是后退半步,道:
“此法不可行,师尊请回。”
“这有何不可?”戊炎板起脸来。
秦东意语气如往常般清淡:
应龙倒不这觉得。
他看得出来那孩子心中有自己坚持,断不会为保命便做出于信念相悖之事。
“你看就是。”
楼画懒得同应龙解释。
应龙皱皱眉,似是突然想起来节,语气这便有些古怪:
莲垚翻个白眼,不愿再理会他。
虽然又被拒绝又被教训,但戊炎并没有放弃。
疏桐院雪还在下,莲垚先离开,独留戊炎人等在雪地里。
树上麻雀歪着头眨眨眼睛。
它眼里世界,有另人也能看见。
“两百年前枯木山,血魔为保容颜专捉童男童女生生饮血,清阳山费多少心力才将其铲除?如今这以血换命勾当,与当初血魔又有何异?”
“这怎能样?!楼画他……”
“就算他做再多错事,他也是个活生生人,可杀,不可辱,更不该被圈起来放血养人。命不分贵贱,若生代价是践踏另人人格,那不要也罢。”
“你!”
语罢,秦东意冲他又行礼,随后重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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