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也只能遗憾地叹口气,心道:他这亲爹当,还不如个叔父。都把宁王逼到这份上,那病秧子哭归哭、气归气,整天拿着父亲信王嘱托说事,始终没生出杀心来,换作是,早就卖个破绽,手起刀落啦!
鹤先生又道:“七杀营主可以助你入主京城,不过此人阴狠桀骜,即便是弈者大人命令也未必真心遵从,眼下更不好说会不会尽力帮你。”
不知为何,朱贤对永远身红袍、面具覆脸七杀营主有种天然忌惮,从来都是避而远之。哪怕偶尔室碰见,
,随后对“是否同意宁王及其世子入京”开始起争论。
反对者认为如今形势不明,任由藩王未奉召入京只会加剧混乱,必须等到御驾回京才能做定夺。
而部分态度摇摆*员则认为,京城危难迫在眉睫,要把能用力量都先用起来,合力抵御北蛮。朱贤再怎样也是显祖皇帝亲孙,其父又是民间有口皆碑贤王,不如就让他进宫拜见太皇太后。若是太皇太后点头,那朱贤勤王之举就顺理成章。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北漠都要打到京城墙根啊!
吵个多时辰仍没有定论,于是群臣将目光投向内阁,看阁老们是什态度。
谢、江二人平日里不得清和帝青睐,忠心也微薄,此刻又颇有些病急乱投医,用种默许姿态不置可否,被秉性刚烈于彻之指着鼻子骂。
首辅杨亭是唯知道皇帝离京内情人,但眼下他也不知皇帝去向、不知御驾何时能回京,只能口咬死京城九门已封闭,御驾未归绝不开启,不会对任何个藩王例外。
至于郁懑成疾太皇太后……已经缠绵病榻年多,惊不惊动也没差。哪怕当下受刺激,拍榻而起要亲自给豫王写懿旨,人刚下床,就瘫软在宫女们惊呼与搀扶中。与朱贺霖政斗彻底失败,使她身体与精神迅速垮塌,显然已没当年言撼动朝堂英姿与本钱。
而鹤先生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从山西赶回京郊,见面对朱贤说第句话便是:“用豫王世子安危,换得封豫王手书,向朝廷宣告靖北军将独立于兵部之外,不再受朝廷管辖,亦不会在其他宗室藩王在场情况下参战。”
朱贤闻言大喜,继而又有些不满足:“只是不参战?就不能为所用吗?他可只有这根独苗,听说他还是个断袖,想也生不出第二个。刀架在亲儿脖子上,难道他还能眼睁睁看着?”
鹤先生心底鄙夷朱贤,面上仍是云淡风轻:“豫王并非寻常心性,自然也不能以寻常人父看待,不参战已是他底线,策反他难逾登天。若是逼得他玉石俱焚,对们反倒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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