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听在耳中很不舒服,当即反驳:“豫王才三十三岁。男人三十枝花,说什糟老头子,尽扯淡!”
朱贺霖本来只是随口吐槽,以前生他亲爹气时,也口不择言地吐槽过“老腊肉”,其实未必真这想。但眼下被苏晏这维护,他心里不爽登时从三分涨到十分,酸得直冒泡:“什花?残花败柳花?你要真喜欢年纪大,父皇不比豫王好十倍?至少专情,比他干净多。”
苏晏可以当着豫王面骂他骚且浪,却听不得旁人攻击他黑历史,且被“干净”这诛心之辞扎到痛处,能喷薄出五千字议论文来据理力争。于是,铁齿钢牙苏十二拍案而起,张嘴……哑火。
原因无他,朱贺霖像只被
翅膀,不出几日就飞到朱贺霖耳边。其时他正率军追剿白臂军残部,兴致勃勃地斩草除根,似乎对新弄出来“昭勇将军沐勋”身份还没玩够。
听到这个在辗转过程中再被人添油加醋流言,朱贺霖先是脸错愕,继而哈哈大笑。
苏晏促狭地望着他:“皇上还笑得出来?龙椅都快要不保啦。”
朱贺霖笑道:“朕倒要看看,谁会在这个关头跳出来抢椅子,是闻讯正中下怀赶回京城豫王?是心怀不甘与妄念其他藩王?还是再不露面就要为人做嫁衣……弈者。”
“看来这流言无论是谁放出,都可以说是歪打正着。”苏晏隐隐有所猜测,但并未说出口,只按捺住涌动心绪,尽量做到神态自若。
朱贺霖却忽然敛笑:“不过,也听到些很不好消息。”他抖开桌面上京畿舆图,手指用力戳在居庸关,“这是拱卫京畿西面最后道关隘,阿勒坦大军若是真突破居庸关,再无天堑可以阻挡,只怕们就要打京城保卫战!”
苏晏脱口而出:“不会!”
“你是说阿勒坦不会攻破居庸关,还是说们不会到背水战地步?”朱贺霖转头看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难道直至阿勒坦兵临城下,你仍认为对方不会生出狼子野心,对大铭趁火打劫?”
苏晏心念陡转,答道:“不会有人眼睁睁看着北漠大军围城。藩王们哪怕再怀着异心,也首先是大铭宗室,断不会任由阿勒坦兵进京城,否则他们就算篡位,又怎坐得稳?甚至连弈者也不会。涉及江山大业,亲兄弟尚且不定齐心,更何况异族。就算弈者与阿勒坦勾结,那也是同床异梦,背地里指不定怎互相算计呢。”
“还有豫王。四皇叔龟缩在封地有个来月吧,朝廷以金牌问责催兵,他倒好,回两个字——‘,bao病’。信他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朱贺霖悻悻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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