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有软肋,皆有所图,所谓‘战神’也样,总不会无懈可击。”
“你认为他软肋是什?”
鹤先生略思索,说:“他有个独子,养在封地怀仁王府里。”
弈者慢慢笑起来:“祸不殃及家人。朱槿城儿子才五六岁,你可真够狠毒。”
鹤先生在他背后提高点声量:“说真,你认为阿勒坦会不会遵守与们盟约?”
沈柒冷冷抛下句:“谁跟他有腿,你去问谁。”
鹤先生哂道:“可真是个不讨喜人啊。这种性子,究竟是怎成情种?”他不再搭理沈柒,趿着双古意十足木屐,大袖飘飞地前往弈者居所。
弈者下榻之处飘忽不定,天底下也许只有鹤先生人能在寝室内找到他。
正准备就寝弈者没有戴笠幔,鹤先生通过重重哨卡,叩门而入,两侧青铜灯架上烛火在他衣袖荡起夜风中忽闪。
也许是因忌惮对方兵力强大,也许是因阿勒坦并未踏入国境线。”
“豫王呢?”鹤先生又问遍,优雅语气里有股微妙不悦。
探子立刻低头坦白:“不知具体行踪。属下继续尽力打探。”
鹤先生挥手打发他出去,转身对沈柒说道:“豫王这种好战分子,在敌酋大兵压境时竟然没有反攻,你不觉得奇怪?”
沈柒披着七杀营主血袍,即使室内并无外人,面具也须臾不离身,从面具后传出沉闷声音:“你在怀疑,阿勒坦大兵压境背后另有图谋,还是怀疑豫王养寇自重,用以要挟朝廷?”
弈者对鹤先生突然造访并不意外,起身慢条斯理地挽起长发,随意簪个道士髻,问道:“有事?”
鹤先生在弈者面前袖手站定,开口道:“朱栩竟会是个大麻烦。”
弈者知道他指是什,微微颔首:“确,此人屯兵塞上,虎视眈眈。即使阿勒坦守约,配合们行动,也难保不被他搅扰。”
鹤先生道:“必须有人拖住他,或是超度他,以防他到时驰援京师。”
弈者道:“朱槿城手握重兵,又用兵如神,想要他命并非易事。”
鹤先生微微笑:“都不是。怀疑阿勒坦和豫王有腿。”
虽然戴着青铜面具,但似乎能感觉到面具后面那张脸错愕下,露出瞬间匪夷所思表情。
鹤先生仿佛恶作剧得逞,矜持地加深笑意:“能使处变不惊营主大人稍稍变色,余倍觉荣幸。”
沈柒越发觉得鹤先生有病,以前是假模假样虚伪病,最近依然假得很,又平添故意硌硬他新爱好,似乎对于他冷言冷语终于找到正确报复方法。
“那你就这去对弈者禀告。”沈柒言罢调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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