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没什特别积极向上,就觉得这人可能郁闷坏。
“怎?”
白鹤咬着半个金银卷,歪着头,从汤碗上方瞅他眼。
似乎在挣扎,挣扎该不该说。
但这份挣扎甚至连几秒钟都没坚持住。
这不挺年轻吗?!
他上网查过,这人实际年龄26,但之前庆典上见时,感觉都快30。
可今天这清汤寡水瞅,就跟学生仔似。
看清来送菜人之后,白鹤兴致明显高点。
真香!
廖初索性自己端着疙瘩汤往前头去,又额外加两个小巧金银卷。
小小巧巧花卷,外面层掺玉米面,蒸出来黄灿灿,吃起来口感稍粗,但更香醇。
金银双色十分好看。
时间不早,大堂里空荡荡,只有稀稀拉拉几桌客人对着残羹冷炙说笑。
见他出来,前头服务生都愣下。
时,奶奶总能从还带着余温厨房里摸出点儿吃来。
简直跟变戏法似。
有时是灶膛里草木灰中扒出来烤土豆,灰头土脸,看着挺不起眼,可只要掰开,汹涌热气就挤出来,淡黄色土豆又软又面,香煞人。
有时是块拍在锅沿上玉米面儿饼子,底部烤得焦黄酥脆,有时还能沾点咸咸菜汤,口锅巴口香。
有时,也是用各色杂菜做疙瘩汤,随便搅和点儿面糊糊在里面,略点几滴油,他就能呼噜噜抱着喝小盆。
原本他今天过来,潜意识里就是想找朋友求助来着。
白鹤最近赚钱不少,但他很不喜欢现在生活。
他本来就偏内向,不喜欢跟人接触,但是经纪人和经纪公司却很喜欢把他推倒台前,就因为长张歌
经纪人老嫌他胖,都不给正经吃饭!
两人话都不多,简简单单眼神交流后,个吃,个坐。
话说,正经朋友该怎相处来着?
虽然没有过吧,但总觉得……好像不该是这样。
廖初本不打算说话,可眼见着白鹤整个人就跟掉进酱缸里似,周身不断翻滚着酸涩苦辣情绪层……
廖初也不解释,“那位点疙瘩汤客人呢?”
服务员赶紧回神,“啊,十七号桌。”
廖初过去看,角落里果然缩着个戴着帽子口罩白鹤。
他今天没化妆,头发也乱糟糟散着,从鸭舌帽边缘倔强地钻出来几缕。
抬脸,廖初怔下:
每当这时候,坐在门槛上吸旱烟爷爷就吧嗒吧嗒几下,咧开掉几颗牙瘪嘴巴笑。
“这小子能吃,以后长大指定有出息!”
可惜啊,如今他成厨子。
真要说起来,也实在算不得什大出息……
营业时间快结束,后厨停止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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