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果果甚至没要求听睡前故事，大半夜都跟自己
名字较劲。
边哭，边写，边写，边哭，然后写着写着就睡着
。
哪怕睡着还死死攥着水彩笔。
廖初就觉得她又惨又好笑，摸着毛茸茸小脑瓜道：“咱们先写点别，好不好？”
“廖”这个姓氏，别说小孩，就连他这个成年人都经常觉得麻烦。
开局地狱模式。
然而，小姑娘也不知是随谁，天生股倔劲，越不让她干事儿越想干。
就见果果抽噎着摇头，“不，不要，老师说勇敢小朋友不可以轻易放弃……”
过会儿，小姑娘看着舅舅写满纸，突然说要学写字。
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廖初就问她想写什
？
小姑娘不假思索道：“
想写舅舅和果果名字。”
她听别人说，名字很重要。
廖初扬扬眉毛，“很难。”
他是南方人，有点受不北方瞬间尖锐北风。
不过听说这边冬天有集体供暖，会很舒服。
果果拍着自己身边座位，“鱼鱼老师，这里呀！”
余渝刚过去，就发现她眼睛好像微微有点肿，“廖先生，她眼睛怎？没睡好吗，还是发炎？”
不提这个还好，说这事儿，廖初也是啼笑皆非。
那点寒气，也都随着薄汗起排出。
份，主食和菜肉都有，管饱！
这就是劳动人民朴实智慧。
不爱吃也没关系，店里还有固定烧肉夹馍。
来，就别想饿着出门。
可是，可是……
她低头看着那仿佛永无尽头姓氏，再次绝望大哭起来。
为什笔划这多呀？！
真好难写！
呜呜呜！
当时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小姑娘拼命点头，“果果是勇敢小朋友，不怕困难。”
然后她就给写哭。
“呜呜呜，为什笔划这多？”
小姑娘趴在桌上，右手拿着水彩笔，笨拙地在A4纸上划拉，左胳膊不断抬起擦脸。
大颗大颗泪珠，像黄豆样噼里啪啦落下来，看上去好惨。
他挑开挂在厨房门口挡油烟半截竹帘，对果果道：“你自己告诉余渝老师，昨晚谁哭鼻子？”
见余渝和赵阿姨都往这边看，果果立刻用自己小肉手挡住脸蛋，缩着小身体，嘿嘿直笑。
孩子大，知道害羞。
廖初失笑。
昨天晚上他关门后盘账，果果就在旁边画画。
这会儿廖初把卤煮煮好，等会儿只需要烙白馍即可。
卤煮装碗、切肉夹馍等非关键步骤，都有后厨帮手做。
几分钟后，余渝缩着脖子进来，鼻尖冻得微微泛红。
跟个兔子似。
他不断往手上哈气，“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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